鮑鵬天笑:「也許真的是巧合呢?大人,有沒有可能是那三名女子的父母將她們賣了,卻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那等賣女兒之人,所以詐稱女兒被拐?不然大人可比對賣身契上的指紋。」
鮑鵬天這話一出,宋懷豫立刻明白了,「包大人!那三名女子父母曾經賣過糧食給米鋪,雜貨鋪,簽過賣貨單,鮑鵬天如果和米鋪雜貨鋪勾結,那麼他便有那三名女子父母的指紋。那三名女子的父母並不識字,甚至有可能他們以為自己簽下的是賣貨單,結果卻是賣身契。只有吳梨不是本村人,吳梨的母親江厭也沒有賣過糧食給那三家店鋪。所以才不一樣。」
鮑鵬天:「通判大人,這是憑空猜測,根本沒有證據。如果每個人都憑猜測胡說八道,小人如何辯駁得清?請通判大人明察!」
包仕昌冷冷地看著鮑鵬天,他心裡其實更傾向於宋懷豫的說辭,但是也確實沒有證據。
甚至現在人籍戶口都不能證明小梨兒的身份。
就算現在有人站出來說他們認識小梨兒也無用,天下之大,人有相似也正常。
包仕昌冷靜地想了想,看向江厭:「江厭,你的丈夫可還在?」
江厭:「回通判大人,民婦的丈夫早在幾年前過世了。」
包仕昌:「屍骨何在?」
江厭:「葬在城東十里外的南婆坪。」
包仕昌:「宋懷豫。」
宋懷豫:「卑職在。」
包仕昌:「帶人去將屍骨挖出來,滴血驗親。如果吳梨血液能與江厭夫君屍骨相融,便說明她是吳梨。」
鮑鵬天怔愣了一下,沒想到通判大人會突然拐到這一頭上。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鮑鵬天:「通判大人,不可。」
包仕昌:「你有何話辯解?」
鮑鵬天:「通判大人。世界之大,人有相似,確實不假。但還有一句話,姐妹之間,血脈至親,長相相似,實屬平常。即便滴血驗親成功,能證明錢賤女是這位婦人丈夫的女兒,誰能保證,錢賤女不是她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因為是私生女,所以這婦人的丈夫才不想要,將女兒送養了出去。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錢賤女和吳梨長相如此相似,也能解釋,錢三身為錢賤女的親生父親,卻給她取名賤女二字,甚至毫無父女之愛地將她抵債給賭坊。」
這麼說也不無道理。
所有證據都被一一駁回。
包仕昌也陷入了沉默。
宋懷豫質問鮑鵬天:「既然你說是錢三將錢賤女抵給你的,那麼現在錢三在何處?是何月何日何時抵給你的?」
鮑鵬天哭喪著一張臉,委屈道:「大人,你這不是為難小的嗎?那賭坊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小人是老闆,本身就很少在賭坊,如何能記得那麼清楚?錢三在何處,那不是應該大人您去找嗎?」
鮑鵬天身後的打手也哭著說:「是啊,大人,賭坊每天那麼多人,抽菸的,打牌的,搖骰子的,罵人的,吵架的,打架的。每天抵帳的人那麼多,我們哪裡能記得清誰是誰?大人,明察啊!」
紀平安捏緊了拳頭,好想衝過去,把這群顛倒黑白的畜生打一頓。
李庭繪和冬春也氣憤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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