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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平安皺眉,想不通其中的關節:「所有?她完好地保存著所有?」

謝浯嶼點頭:「對。」

紀平安:「為什麼?是想要挾?」

「不是。」謝浯嶼搖頭:「她想搏一條生路。」

謝浯嶼說到敘情,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感慨,「花樓之中,男歡女愛,情誼也好,承諾也好,均當不得真。但是若不把希望寄托在來花樓的男子身上,她們也沒有第二個可以逃脫花樓的辦法。所以,敘情小心翼翼地與花樓中的每個人交好,將那些私下往來的信件,書畫都保留了下來。她希望在這些男人中,在這些逢場作戲,薄情寡義的男人中,真的能盼來那麼一個,就一個能信守承諾,過來贖她們的人。那麼她也能跟著獲救。可惜,敘情從十二歲被賣入青樓,等了整整二十八年,一個都沒有。其實二十年前,敘情便已經絕望,是以,她收買了大夫,保住了於兩楹肚子裡的孩子,千般算計,再將孩子送出去。那個時候,她應該想的是,男子靠不住,興許兒子會有一點用。」

謝浯嶼說完,紀平安才恍然明白,為什麼敘情能完整地拿得出謝浯嶼當年被抱養的證據。

兩人說話間,祝和碩已經抬筆寫完。

左手寫字,與當年林康泰右手的字跡一模一樣。

看來,他練過。

敘情倒是也並不驚慌,又拿出了林康泰當年給她寫的詩,「既然祝大人是意外傷到了右手,逼不得已用左手寫字,請問祝大人,為何祝大人左手寫出的字跡和當年林康泰林公子的字跡一模一樣?」

祝和碩面色如常,絲毫沒有慌亂:「這有何解釋不了的?本官和林康泰本來就是至交好友,曾經我們二人喝酒時曾打賭,誰能先用左手學會對方的字跡誰便能贏下最後一壇女兒紅,恰好本官贏了。」

紀平安眯了眯眼,「他很淡定。」

謝浯嶼:「因為他很謹慎,留下的證據很少,而且,我沒有找到祝和碩的屍體。不過,即便不能證明他殺人,我也有絕對的證據能證明他冒名頂替,欺君之罪他跑不了。」

紀平安:「沒有找到屍體?」

謝浯嶼點頭:「我沿著他離開汴京去地方上任的路線走了一遍,但是二十多年過去,所有的證據都自然消滅了,找不到任何線索。甚至當初跟在林康泰身邊的書童都在一次水路行走中,落水而亡。」

沒有屍體?

紀平安凝眉思索。

而公堂之上,祝和碩和敘情一一辯駁,何謝請出了當年二十年前南北賭約中的參與者與祝和碩對峙。

敘情和何謝是有備而來,證人一個一個的出現,甚至包括林康泰的親人。

只是可惜,林康泰的父母已經去世了並沒有來。

周晟走入人群之中。

柳星淵看見紀平安,立刻抬手打招呼,只是紀平安在思考問題,沒有留意到三人。

柳星淵興奮地對周晟說道:「表哥,是紀姑娘。」

周晟冷淡的目光掃過紀平安和站在她身旁的謝浯嶼。

謝浯嶼身形高大,幾乎將紀平安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

因為案子涉及重大,許多人過來圍觀,人數眾多,時不時地會擁擠一番,謝浯嶼便抬手,為紀平安擋住,避免她被人衝撞。

周晟收回目光,冷淡道:「我看見了。」

柳星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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