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奇葩又過分, 充滿了惡意揣測的流言, 紀平安就一肚子火。
紀平安怒道:「不嫁了,以後當自梳女去。那等輕信流言不信我的男人不要也罷。」
冬春快急哭了:「小姐, 你別說氣話。女人怎麼能不嫁人呢?」
紀平安:「不嫁人的女人多了去了。」
也就這破時代那麼多規矩, 氣死她了。
大不了以後找個男人假結婚, 等搞定了人籍戶口,拿到了路引,換個城市生活。
這個時代,山高路遠,消息閉塞, 她換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 輕鬆自在。
紀平安終於爬到了樹頂,她伸出手丈量樹與牆之間的距離,不近也不遠, 運氣好能跳過去。紀平安深呼吸,瞄準了位置,正欲跳到牆頭。
樹下傳來韓綺的聲音:「紀表妹,這是做什麼呢?」
話音剛落,牆外出現了兩個家丁。
紀平安無奈,只能下來。
韓綺打量著因為爬樹灰撲撲的紀平安,無奈道:「紀表妹,這是何必呢?」
紀平安只能道:「她今日的針還沒打。新藥的製作進度也需要確定。」
韓綺:「外面已經風風雨雨,紀表妹自身難保,想必就算紀表妹放手,那位於姑娘也不會怪你的。」
紀平安眸光如水,柔卻堅定:「不一樣。」
韓綺:「哪裡不一樣?」
紀平安:「以前教我醫術的老師跟我說,只要沒到最後一刻,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病人。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我也是這麼學的,也只能這麼做。」
韓綺:「不管是誰?」
紀平安微微蹙眉,韓綺這話問得奇怪。
紀平安:「不論是誰。」
韓綺:「那位於姑娘只是一個花樓女子。」
紀平安:「她是病人。」
韓綺一瞬不瞬地看著紀平安,忽然自嘲一笑,「紀表妹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紀平安靜等下文,但是韓綺卻不說了,只是淡淡地笑著,如枝頭杜鵑,「既然紀表妹行得正坐得直,何必爬樹?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從正門走便是了。」
紀平安:「正門不讓我走。」
韓綺笑了笑:「紀表妹和我一道,無人能攔。」
韓綺剛說完,貼身婢女繡蘿拉了拉她的衣袖,「夫人,大少爺那裡……」
韓綺搖搖頭,讓繡蘿閉嘴,帶著紀平安和冬春來到大門口,家丁照例攔著,韓綺冷冷地看著四人,「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家丁面面相覷。
韓綺:「大少爺那邊我來交待。」
有了這句話,家丁讓開,紀平安帶著冬春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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