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平安是真不知道謝浯嶼莫名其妙在氣什麼,她看向冬春,「冬春,龍神衛都指揮使是幾品?」
「啊?」冬春愣住了,「奴婢也不知道啊。」
她們以前都生活在金陵,老爺又不讓小姐管事,她陪著小姐住內宅,對外界的事情其實知道的也不多。
一旁已經快被謝浯嶼嚇死的工頭弱弱地說了一句:「五品。」
紀平安一穿來接觸的就是宋尚書從一品,然後長公主,成平侯,最差的是宋懷豫,司錄參軍從七品,但聽說,司錄參軍這個職位從大業開國以來就是鍍金過度的,很快就會升職,以後必定入駐中樞。所以她對品階的概念總是飄著的,落不到實處,完全意識不到五品到底多高。
紀平安走進於兩楹的臥房,將謝浯嶼答應照顧她的事情告訴了她。
於兩楹愣了愣,眼睛大如圓月,「你知道了?」
紀平安點頭,「我看到了他腰上的胎記。你放心,我沒有告訴他。」
於兩楹眼淚簌簌落下,「我這樣的身份,我如今的處境,他不知道是最好的。紀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讓我們母子在最後的時光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但是我的這個病……我不想連累他。能見到最後一面,我已經很滿足了。」
紀平安將繡帕遞給於兩楹:「你的病只會通過血液,母嬰和性,三種途徑傳播,只要小心,不會傳染給其他人。除了我和你,沒有人知道你和他的關係,你不會連累他,在別人眼裡,他只是被我強迫過來照顧病人的。」
於兩楹淚眼汪汪:「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
紀平安:「誰會往那方面想呢?」
於兩楹死死地抓著手中的黑色罩袍,一顆心在油鍋里煎著,她想拒絕,又舍不下。
那是她八月懷胎早產生下的孩子。
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是她眼睜睜看著送出去的孩子。
於兩楹的眼前,謝浯嶼的身影和那個皺巴巴的孩子不斷交錯。
還有那個負心漢。
明明說過會回來贖她的,她等了一日又一日,直到兩個月月事沒來,直到老鴇讓人給她端來了一碗墮胎藥。
在花樓里,總有名人風流韻事,誰誰一擲千金贖了姑娘帶回家。
她年輕時和花樓的姐妹也盼望過,有朝一日,真能遇著這樣一個人,願意花錢贖她們,哪怕只是做妾,也好過在花樓里生不如死。
可惜,盼來盼去終成空。
男人們在床上一個接著一個的承諾,等穿上衣服,出了花樓,風流公子,儒雅書生,販夫走卒,都會將花樓的一切忘掉。
承諾永不可信。
於兩楹對那個負心漢談不上怨恨,畢竟在花樓里見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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