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繪深思了許久,「我們需要問問於兩楹自己的意見。」
紀平安:「我就是想先和你商議好,再去問她。」
兩個人一起走進於兩楹的臥房。
於兩楹還是那副如驚弓之鳥的樣子,一聽開門聲,止不住地發抖,直到看到是紀平安和李庭繪兩個人,這才放下心。
於兩楹聽完紀平安的話,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試。
她這個病本就是絕症,不治,死,治了,興許還有一絲機會活著。
如果能活著,也許她就能多看幾眼她的孩子。
李庭繪:「那你寫一個字據。」
於兩楹:「什麼字據?」
李庭繪:「白紙黑字,簽字畫押,寫清楚你是自願用藥,並且在用藥之前已經知道了所有的危險,不管未來發生什麼
事都不能追究紀姑娘的責任。你別怪我鐵石心腸,也別怪我不信你。我們萍水相逢,救治你已經是醫者仁心了。我自小就跟著爺爺學習醫術,年歲大一點之後就陪著爺爺行醫診病,開方處藥,十幾年的時間,我見過太多的病人。
大多數的病人都是好的,但是也架不住有一些老鼠屎,治病前哭窮,治病後翻臉不認人,有時候病人什麼都沒說,但是一旦病人出事,他的家人就會在醫館鬧事。於姑娘,你是花樓的人,如果在我們這裡治病出了事,你去世了,不追究,但是花樓的人說不定得了消息會緊咬不放。我們得未雨綢繆。」
聽完李庭繪的話,紀平安覺得十分有道理,她在醫院時也遇到過一些家屬情緒太過激動而產生的醫鬧,雖然沒有新聞上鬧得那麼大,但是也著實給醫院增加了很多麻煩。
於兩楹:「好,我知道了。」
紀平安問:「於姑娘,恕我冒昧,你識字嗎?」
於兩楹:「以前跟著花樓的頭牌學過一二,不過知道的不多,字也丑。」
紀平安:「無妨,意思到了就可以。」
於兩楹:「嗯。」
見於兩楹答應,紀平安和李庭繪拿來了紙筆,紀平安口述風險知情書,於兩楹下筆,然後紀平安將風險知情書壓在了已經裝修好的藥房抽屜內鎖上。
紀平安和李庭繪也順勢坐下商量怎麼製作青黴素。
李庭繪:「紀姑娘,我剛才仔細思索了一下,我昨日去收購牡丹時,聽見那裡的農戶說,今年開春開得早,走得也早,氣溫升得快,牡丹採得要比尋常時候早一些,估摸著過幾天天氣就會熱起來。不知道能不能達到你所說的溫度。但是,農戶也說,估摸著也熱不了多久,會下雨,氣溫會驟降。咱們趕在那幾天做完可以嗎?」
紀平安:「能確定具體會熱多久嗎?」
李庭繪搖搖頭:「我只是聽他們提了一嘴,具體的不知道。農戶常年靠天吃飯,對天氣最為敏感,尤其是經驗豐富的農民,能從風和土壤中判斷出未來的天氣變化,我一會兒可以再去一趟,問清楚具體的日期。」
紀平安:「妙仁堂還在動工,人多嘴雜,等於姑娘見到了她的孩子,我們也要換一個地方為她治病。不然我怕花樓的人還會過來找人。」
李庭繪:「嗯。我家在郊外有一處小房子,以前是供收藥休息的,現在沒人住。」
「好。」
兩個人商定,分頭行動。
李庭繪去問農戶具體時期,紀平安則和冬春去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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