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三寸不爛之舌暖了一晚上場,實在精疲力盡,帶上門後打算去前面道個別就直接回家睡覺。
但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忘了問她什麼時候走,他好安排時間去送她。
姚瞰轉身回去,視線透過半掩的門縫,她身上的男士外套已經解開,可下面他千挑萬選出來的旗袍竟有條不淺的裂口,若隱若現地露出腿根。
想起從車裡看到的交疊的人影,便頭也沒回地從後門離開了。
—
八月將至。
姚興望幾日未歸,老爺子帶著孫子回了鄉下祭祖。
姚希原以為她走的那日會鬧得腥風血浪,但大概是高估了自己,一路從家裡出來甚至沒有見到人。
她回來就沒收拾行李,走的時候也一樣沒帶,只是壓了張字條,把金魚委託給了陳姨照顧。
車子依舊停在對面的街道,不甚明顯。
姚希上車時,梁頌北剛好掛掉電話,看到她額頭上的汗,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些。
「西街的店租回來了,等回去就可以用了。」
「是嗎?那太好了。」
她祝賀道,語調上揚:「什麼時候搬東西,記得和我說一聲。」
梁頌北手指莫名顫了顫,抬眸確認無恙,才開口道:「這次租了三年,我準備給店起個名,做個招牌。」
姚希紮起略濕的頭髮:「你起的什麼名字?」
「我才疏學淺,姚老師幫我起一個吧。」
姚希總覺得梁頌北是掐到了她的軟肋,每每叫到這個稱呼不是調侃便是調情。
不過起名字對她不算難事:「西北偏北怎麼樣。」
初入嶺北,她只知道那裡是比西北還要以北的存在。
「有什麼寓意嗎?」
姚希給出的理由十分簡單:「你叫梁頌北,這個名字有兩個北,而且有一部我很喜歡的電影也叫這個名字。」
梁頌北摸了摸下巴:「那倒是個好名字。」
……
整個八月,姚希都是在嶺北度過的。
刺青店掛上了灰底綠字的招牌,到了夜裡還會一閃一閃,但偏偏中間兩個字時亮時滅。
姚希白天在家準備畢業論文,晚上去店裡做「學徒」,她給的理由是現在人才市場飽和,怕以後
吃不上飯,想學門技術活。
梁頌北轉了轉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搶飯碗了。」
她趴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得快要睡著時,他才關掉檯燈,收淨桌面,俯身想要吻她。
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翻了個身。
梁頌北問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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