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直在宮中呵。
「還不快將他們帶下去!」蕭誠不想讓太醫署過來,可謝雲璋已強行帶人闖入,此刻再叫人攔截已是來不及。
醫官、醫令等,一入殿中,就將大行皇帝的脈案展露在眾人面前。
在場之人雖不通醫術,但脈案中的批註字字分明,一眼便能明意,包括其上一瞥墨漬。
由醫令向眾人道出大行皇帝崩逝,因在心疾,次為丹藥之隱毒。
北宮方士已遭廷尉審訊下獄,至於大行皇帝生前服用的由靜安王獻上的雪蓮靈丹,因其僅有一枚,無可查詢其中藥料。
唯在毒血中檢出一味烏頭毒,而因北宮方士獻藥之故,也已無法分辨這一味致使帝王吐血負傷的烏頭,出自何處。
蕭誠將醫令的一字一句聽來,越發心顫,烏頭之毒由何而來,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正是此毒,陷得帝王昏迷。也是此毒,促使帝王西去。
他根本不知道父皇早有心疾,若他知曉,怎麼可能還多做一舉,現在落下把柄。
稍微能夠慶幸之事,就是平莊王還是心軟了,沒有把烏頭之毒直接引向雪蓮靈丹,而是選擇了疑罪從無。
如此,蕭誠尚且還有喘息餘地。
「既然是北宮方士引來之禍,即刻命令廷尉府將他們盡數絞殺便是,何至於中書令大動干戈,將太醫署眾人帶來。」蕭誠道。
謝雲璋挑劍入鞘,越過靜安王,拾來一本脈案。
「此前宮內外一向有流傳,或言平莊王殿下有謀害大行皇帝之嫌,或言靜安王獻藥乃居心叵測之舉。如今請來太醫署的醫令正名,還二王清白,靜安王殿下是覺有何不妥?」
還他清白?真是可笑。
蕭誠不信謝雲璋有這好心腸,現下不論是平莊王的親衛,還是太醫署的醫官醫令,都不在他意料中。
前者的出現已註定局勢不在他掌控,而太醫署一眾,蕭誠遲鈍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陰謀。
一個設計他主動做出逼宮叛亂之事的陰謀,蕭誠登時向謝雲璋抬起弓弩,「你們竟敢……」
平莊王之所以對大行皇帝的死因秘而不宣,就是為了以大行皇帝之死逼迫靜安王行今日宮變事。
若讓蕭誠一早曉得大行皇帝之死或許與他無關,他根本不會覺得自己被逼到絕境,而做出領兵圍困宮闈之事。
平莊王就是在等蕭誠做歹,如此蕭昱才能站在最正統的地位,將其一舉拉下馬來。
等蕭誠明白時,為時已晚。
「蕭昱,你以為讓世人見本王謀反,帝位就可在你?」蕭誠嗤聲一笑,鷹隼般的眸子環顧殿中眾人,道:「若是爾等現在就向本王投誠,待本王承襲帝統,理當不會虧待。」
頓了下,陰狠盡從口出,蕭誠道:「可若爾等不識抬舉,就休怪本王無情,不妨告知諸位,涼州牧於數日前,已攜重兵回京,如今已過京兆,將要入皇城。」
此言一出,殿中又是混亂言聲,一派震驚於薛儼身為涼州州牧,怎可以不顧西昭而私自返京,更是為靜安王此等心術不正之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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