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璋現在連她這點心思都看不明白,扶春不知應該感嘆自己演技逼真,還是去猜想他關心則亂。
無聲。
冰稜子砸進湖裡,卻不曾想過湖水早已凝成冰,砸不出一絲縫隙。
這是謝雲璋最不想見的情況。
謝雲璋垂了垂眼眸,復又睜開,他的面龐往她的臉部貼近,面頰與面頰之間幾乎緊貼在一起,連同呼吸都曖昧起來。
「難道時至今日,還在想你那位崔家哥哥?」謝雲璋與她輕聲吐字說道。
溫熱的吐息拂在她的面頰處,可謝雲璋說出的話卻令扶春緊顫起眼睫。
他一定要這樣想她?
然而她與崔臨彥何曾是謝雲璋的這般想像?
青年在側,扶春緊著聲音,好心告訴他,「我沒有這樣想,是你在多心。」
謝雲璋卻不相信。
哂笑。
「你既無二心,那日從涼州官邸出來,又為何不敢與我直言,在其中遇到了那位崔家郎君?」
謝雲璋挑破。
他早知道了,也一直都知曉,在來到涼州的第一天,他就拿此事試探過她。可她,慣會裝聾作啞,絕不向他透露一絲一毫。
而後來這事之所以被謝雲璋壓在心底,全因涼州官邸那處並無異動,再加上扶春也算安分守己,不復先前還在上京時那樣叛逆心思。
現在舊事重提,是因她表現出了對他明顯的排斥與抗拒。
謝雲璋想知道原因,也或許是在惱她的欺瞞,尋個合適的突破口,向她吐露他的不快。
「我為什麼不說……」扶春皺眉,她不敢說,她怕謝雲璋真會去取崔臨彥的性命。
令崔臨彥受傷,扶春已覺心中有愧,若再讓崔臨彥遭遇更多,扶春更不能想自己該是何等無措。
「你要與我纏在一起,我陪你,但這只是你我二人之事,請你不要再去為難其他人了。」扶春把搖搖欲落的窗戶紙捅破,與謝雲璋直言。
謝雲璋聽明白她的意思,卻無半分和解之念,他的語氣反而越發冷淡,「看來還是在意。」
扶春認真思考了一下,硬著頭皮回復謝雲璋道:「如若你一定要這麼想,那我也只能說一聲,的確如此,我是在意崔家郎君,在意他的……唔……」
「在意性命」的話還沒有說完,扶春就被謝雲璋堵住了嘴唇。
謝雲璋把她餘下的話音都含入了喉嚨,不讓扶春再把那些惹他生氣的話道出。
「放開!」深深纏吻過後,扶春得了一點喘氣的時間。
她在斥他的同時,伸手去推他,可是謝雲璋紋絲不動,深邃的眼眸一瞬不轉看著她,看得扶春心裡發怵。
她一下子緊了脖頸,還不等扶春想出更有效的法子脫身,就又被謝雲璋攬住,從唇瓣到臉頰,再到頸後……
往下更深處時,扶春手忙腳亂之間扯住謝雲璋的頭髮。
「松、鬆開我。」相較於之前,扶春這回聲音軟和許多,被他吻的連氣都喘不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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