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兄是君子,君子所言,我都是信的。」扶春歡悅說道。
話音動聽,謝雲璋亦為之所動。他拍了拍她的腰下綿軟處,扶春面色突地一紅,緊接著聽到謝雲璋道:「坐正些。」
此刻扶春側身坐在他腿上,又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姿勢格外費力,謝雲璋說過後,扶春默默調整了坐姿,將一張臉埋入他身前。
她探手勾住他交疊的衣襟,柔聲,「我還特意帶了那些荷花過來,不過大表兄方才只顧著與我置氣,恐怕看都沒看一眼。」
她纖軟的手指落在他的頸前,令謝雲璋喉骨一緊,「看過,但沒看細,現在去取來細看可好?」
去取來?誰去取?
扶春正疑惑,下一刻就被他在懷中橫抱而起,雙腿置於身外,踩不到實物,只得緊靠著謝雲璋,幾乎要把自己整個人蜷縮進他身前去。
帶著扶春去到白瓷花瓶邊上,扶春感覺到他正要從她腰後抽出一隻手,她連忙阻攔。
她怕他單手抱她,把她摔了。要麼兩隻手老老實實錮在她身上,要麼就將她放下再去取荷。
謝雲璋看出她的擔憂,唇邊帶笑,語氣低柔,「卿卿莫怕、莫怕。」
一連說了兩聲,極盡寬和撫慰。
聽懂謝雲璋的稱呼,扶春「砰」地一下心動,酥麻綿密的癢意亦從心底生出。
他話中之辭本就十分親熱,更不提他在說這話時溫柔無匹的語態。
扶春沒有注意他是怎樣抽出一支荷花來,心境飄飄颻颻,如夢初醒時,就見謝雲璋手中持花。
他的眸光垂於荷花舒展的花瓣上,清淡潤澤,神姿高徹。她聽到他說,「我很中意,有勞卿卿費心。」
原先已在內心深處平復的浪潮,因他一聲,再度掀疊。
扶春緊著呼吸,不曾言語,僅留有一寸目光凝在他面上,分外迤邐。
*
夏日裡日頭烈,清晨時空氣里還有幾分清新。
謝從璟趕早去拜見三夫人,在院中等候一會,等來婢女請他入內。
主座上,他那位母親正等著他過來,謝從璟行禮過後,先問三夫人安康。
過了一會兒,等到長輩問起來意,謝從璟直言說道:「近來想起母親先前與我提到過我與表妹的婚事,特來給母親一個回復。」
三夫人眼帶譏誚看他。
過去這麼些時日,如今才說自己想定主意,還不知包藏怎樣禍心。
三夫人面上沒有露出半分不快,反而讓他細說一二。
謝從璟道:「斟酌過後方覺母親一心為我著想,我願意順著母親的心思和孟家表妹成婚。」
「對了。」他頓了下,面笑著同三夫人恭敬說道:「我與表妹的婚期,也按先前與母親商量過的那樣,待我科試之後,就與表妹成婚。」
聽謝從璟說起婚事和婚期,三夫人還有些意外,畢竟先前謝從璟可是百般萬般的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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