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艷的一張臉留在他眼前,的確比夢中更為清晰。
謝雲璋向她勾了勾手,示意她湊近些,他原先一直不肯讓她貼他太近,而今有意如此,扶春遲疑了下,動了動水下的雙腿,靠過去。
他調整了一番位置,扶春只感腰腹處有滾燙的溫度徘徊,她沒敢動,都是他在動。
……
事後,又重新洗漱,離開盥軒時,天已黑透。
扶春捂著濕漉漉的烏髮,靠在他懷中,被謝雲璋抱著去到臥居。
坐在房中,扶春靠著桌子險些睡著,待披散在身後的長髮被擦乾擦透,身旁來人坐下,她才努力地睜起眼眸來。
謝雲璋手裡正拿著一塊巾帕,因擦拭濕發而浸濕。一整塊巾帕上都沾染了頭油的香澤,將其拋去一旁,謝雲璋他手指上也隱約留存幽香,揮之不去。
「大表兄,你原諒我了?」扶春側過一邊臉,伏在桌邊,望著謝雲璋說道。
雖然此前有過種種親昵,都在昭示他對她的心意未改,但謝雲璋一直沒有給過她正面的回應。
眼下氛圍寧和,扶春想問一問他,聽他親口言說。
謝雲璋聞言,唇邊淺笑。
迄今,她尚未明白,他待她並非她所想的厭棄與怨憎。
「沒有。」
他從未因謝三郎之事對她失意,不見她也只是另有緣由。
扶春能花費心思尋過來,他其實沒有什麼不樂意的,甚至他也願盡一些綿薄之力幫一幫她。
扶春不知謝雲璋心中所想,聽其一言,心有詫異。她一下子提起精神來,怔怔望向謝雲璋。糾結猶豫許久,她想不出更多掏心掏肺的話。
早在之前就將這些話說盡了,他亦生出動容,可是現在……
知她誤解,謝雲璋沒有即刻與她解釋。往臥居內里去,扶春因為他方才的兩個字沒敢跟上去,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留也不是,走也不能。
思緒繁多,不能理清。呆坐許久,謝雲璋又折返回來。
扶春看過去,見到謝雲璋身上又披了一件外套,同時在他手裡還拿了一道信箋過來。
謝雲璋如常在扶春身邊坐下,把那封信交給她,「打開看看。」
扶春接到手中,狐疑地打開信箋的封口,抽出裡面的信紙,將其展露在面前,平平整整的一張紙上數言。
比起信中令她感到意外的內容,更讓扶春覺得驚訝的,是在這封信上落下的墨色筆跡。
很眼熟。
而看到信末結尾處的署名,扶春捏著信紙的手指僵住。
「這是我父親……」
扶春低聲喃喃說道:「我父親的字跡,是我父親寫來的書信。」
接著扶春抬頭望向謝雲璋,試圖向他求證。謝雲璋輕輕頷首承認,「這封信輾轉了十數日,才從令尊手中來到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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