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他溫良如玉,端坐瑤台,她想見他失控,想見他身心皆顯露最原始的欲望。
「大表兄不必自責,現在帶我去找就是了。」扶春眼中瀅瀅,印著他的模樣與身形。笑望於他,心情看似已經由陰轉晴。
得她答覆,二人心照不宣走出琴舍,往主屋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不見得有何情意流動,中間隔有一段間距,更是生出疏離之感。
扶春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沒在意他如何,總歸跟著謝雲璋去了他的臥房。
她站在珠簾外,見謝雲璋往裡走去,他在最裡面的柜子里翻找好一會兒,然後拿出一個長條狀的織面匣出來。
她來他這裡許多回,若真說曾丟過什麼東西,也只能是那幾夜留下的。
「表妹說的,是哪一件?」謝雲璋沒有打開匣子,隔著珠簾問她。
扶春略有疑惑,她丟過很多件嗎?因她沒有回應,謝雲璋大抵猜到她沒有記清,所以揭開匣子上的落鎖,神情淡然地從裡面取出那些輕薄的小衣。
約有三四件。
喜鵲登梅,月兔折桂。
多是艷紅顏色,款形各有不同,桃心形,葫蘆形,福字衣……
謝雲璋的手指輕撩,小衣的各色系帶纏繞住他的指節,莫名顯出風韻來。
扶春長睫顫動,慌忙伸出手去,想要把他掌在手裡的那些都奪來。
而謝雲璋稍微抬起手臂,將之高高舉起,扶春怎樣都攀不到,她有些氣悶。
「這些都是我的,還我。」扶春緊盯著那些心衣,她自己知道確實丟過,卻沒想到這樣多,還都被他收起。
現在謝雲璋從容把弄她的貼身之物,反觀扶春心起羞怯,百般不是。扶春更看不慣他的沉著冷靜,明明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憑什麼只有她的一個因此不得安寧。
眼見扶春急得險些跳腳,謝雲璋心生笑意,正當他不打算繼續逗弄她的時候,卻見她忽然淡下了眉眼,平復了激動的心情。
為此,謝雲璋停了一停。
她改了態度,一定有了其它主意,謝雲璋現下猜不到,他等她主動說上一說、做上一做。
扶春撥開珠簾,探身入內,耳邊珠玉碎響輕盈,她眺著那些屬於她的極私密之物,被他的長指握住。
扶春確信,他在戲弄她。
心裏面埋怨居多,扶春卻扯出三分笑來,她走近謝雲璋,住了他的鞋,踩在了他的鞋面上。
扶春伏在他懷裡,語氣憐憫地說道:「我不在時,你是不是就用這個裹住。是這樣裹……還是怎麼裹……想想都覺得不易,真是難為大表兄了。」
她說話時,甚至還探出一隻手來,在謝雲璋面前比劃手勢。
她覺得他很可憐?
此刻,從扶春的角度完全注意不到,謝雲璋一點點沉下的眼神。
從她這張美艷紅唇里描述出的場面,實在香艷至極。
但仔細一想,實在荒謬,謝雲璋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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