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裡面。」對方回應間看向程愛華驚訝發出「咦」一聲後說：「這不是愛華嗎？」

程愛華微微點頭喊：「建輝叔。」

程建輝眼裡驚訝：「真是你！」之前愛華雖然好看但很瘦，穿著老舊的衣服和舊布鞋，現在臉上紅潤，穿著好看的大衣和鞋子，臉還是那張臉，但變漂亮許多，像個城裡姑娘。

他心念一轉看向裴寧笑問：「這是裴大夫？」

程愛華回：「是。」

裴寧說：「認識啊，我們也找程建國，小哥能幫忙找人通知一下嗎？」

程建輝熱情說：「可以，可以，我去找人，村長在裡面，你們進去就行。」

裴寧和程愛華進村委大門，只見裡面一個房間門口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程愛華喊：「村長。」然後和裴寧說：「裴大夫，這是村長。」

裴寧微笑打招呼：「程村長你好，我是裴寧，有點事來麻煩你。」

村長程建軍看向正常人一樣的程愛華，他聽說過愛華成精神病，建國把她送去裴寧診所治病，他關心問：「裴大夫，愛華怎麼樣？」

裴寧見他關心不是假的，說：「挺好，目前穩定。」

程建軍請兩人進房間坐下，裴寧直接和他說明來意：「年初過年後不久，程建國就把愛華送去我的診所，交一點錢後就不管，我也不能扔下孩子不管，不交錢也繼續給她治療，她好一些時在診所里干點活掙生活費，從年初到現在，程建國一家對愛華不聞不問。」

程建軍聽了臉色很不好，跟裴寧說:「我帶你去找他。」

裴寧和他說：「不用，我知道農村的普通家庭很不好過，我這回來不是找他結帳，現在愛華在我診所里是邊干點活邊治病，但她沒有身份證，我用著不放心，這回帶她來是給她辦理身份證。」

程建軍自然也聽說過裴寧診所相關的消息，家庭困難的人去治病，陪護的家屬還能在裡面幹活掙錢補貼。

他佩服說：「裴大夫幫助困難家庭的事我也聽過，裴大夫大義。」

裴寧微笑說：「程村長過贊，只是做力所能及的事。」

兩人談話間程建國到來，村長劈頭蓋臉罵他一頓。

程建國被村長罵，開始以為裴寧是來要帳，後面聽說不是，是要給愛華辦理身份證，她自己邊幹活邊治病，馬上同意，利索回去拿戶口來村委開證明，然後和裴寧她們去派出所給愛華辦身份證。

程建國從頭到尾居然沒有問程愛華在診所過得怎麼樣，問裴寧這個大夫他女兒什麼時候能治好，或者他覺得瘋病不可能治好，就算治好一點以後還會發作，從派出所出來就急急忙忙離開，急不可耐地擺脫女兒。

裴寧只覺荒繆，握著程愛華的手說：「你有我們。」

程愛華手裡抓著身份證回執，心裡滾燙，一個月後自己就能拿到身份證。

她看向裴寧勇敢笑了笑，堅定說：「我已經不在乎他們，不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