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女人一眼說：「沒有, 麻煩大夫安排。」

裴寧:「行吧。」

裴寧給程愛華辦理入院，開方子給程建國後進房間裡燒炕, 燒火後出來, 男人和女人已經出去，她出去找華如菘來守自己的辦公室, 看向程愛華溫和說：「愛華，跟我來，我給你治病，不會傷害你。」

程愛華傻笑歪著頭看了看這個對自己充滿善意的人，跟著走她進裡面房間。

等炕暖和，裴寧關上相通的門，叫程愛華脫下棉衣上炕躺著，她棉衣里穿一件單衣，裴寧留意到她棉褲里沒有穿打底褲。

裴寧看這個和皎皎同年紀的小姑娘，心裡一陣酸澀，世間苦命的人很多，她能幫一個就幫一個。

裴寧雖然第一次使用鬼門十三針，但用得很順暢，用到第五針時小姑娘就平穩睡著，氣息平順。

裴寧擺正她給她蓋上被子，收拾銀針後出房間，華如菘殷切問她:「怎麼樣？」

裴寧說:「還好，只用到第五針。」

華如菘說:「那就不嚴重。」

裴寧「嗯」一聲說:「你去給人抓藥，程愛華會住院。」

華如菘稍驚訝，他雖然沒有用過鬼門十三針但很了解，只用第五針病人輕易清醒過來，不用住院，不過他很信任裴寧，應聲：「好。」

華如菘去藥房，晚一些程建國提著藥進來，裴寧和他說：「針灸後愛華睡著了，預計要睡五個多小時。」

程建國驚訝問：「要睡這麼久？」

裴寧回：「她受驚，心神不穩，需要睡眠來修補。」

程建國猶豫說:「裴大夫，我先回去。」

裴寧知道他急於回去找先生，說：「行，你放下藥。」

程建國放下藥急匆匆離開。

隨後有病人來看病，需要針灸去華如菘的治療室治療。

中午裴寧沒有回家吃飯，在辦公室守著程愛華，華如菘去隔壁和秀梅嬸說，撥一份飯菜給裴寧送來。

下午兩點多，門診很安靜，裴寧放下書去後邊洗洗手擦乾，輕輕推門進治療室，治療室窗簾半開，裡面不太明亮但也不暗。

裴寧在炕邊坐下看著程愛華，一會，小姑娘睜開眼睛，眼睛清亮，眼睛的主人愣了愣，清楚喊:「大夫。」

裴寧微笑說：「看來之前你不夠清醒，但還有記憶。」

程愛華臉色突然惶恐，手抓緊棉被，這是想到之前的事，裴寧溫聲和她說：「不用怕，你現在辦理住院治療，不回家，我叫裴寧，是裴寧診療所的負責人，等你養好身體，我收你做學徒，跟我學醫怎麼樣？」

程愛華聽這個消息過於驚喜，聲音有點抖：「真的？」

家裡離縣城不算遠，村里也有人來找裴大夫看過病，她聽不少人說過裴大夫。

裴寧點頭：「真的！但暫時不向外說，等你養好身體再和大家說。」

程愛華瞬間淚流滿面，點點頭，忐忑說:」可我上學只上到三年級。」

裴寧寬她的心：「沒事，等你精神好了，功課從一年級學起，同時學辯認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