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拍拍她後背:「不哭，以後帶你去玩。」

頌頌憋著淚說:「現在，去。」

裴寧和她說:「爸爸和奶奶在家等我們，不要他們了？」

頌頌委屈:「要爸爸，要奶奶。」

裴寧哄著她，向火車上揮揮手，一會火車開走，頌頌又嗚嗚哭一會。

裴寧帶頌頌在市里招待所住一晚，頌頌又展出磨人工夫，嘴裡不是叫「太叔叔爺爺，哥哥姐姐」 就是「爸爸，奶奶」，直到困累了睡著才消停，隔天早上起來繼續喊。

裴寧被她喊得頭大，第二天早上坐班車回縣城，沈晟來等她們，裴寧下車就把頌頌交給他:「快哄她。」

沈晟抱著頌頌問:「又磨媽媽了？」

頌頌抱著爸爸脖子說:「想爸爸，想奶奶，太叔爺爺，想哥哥姐姐。」

沈晟笑說:「想就想啊，但不能磨著媽媽。」

三口去國營飯店吃飯，飯後分開，裴寧背著頌頌，帶她尿濕的幾條褲子回家。

家裡只有三個人，頌頌在家也磨裴寧和韓秀梅要找太叔爺爺，哥哥姐姐。

裴寧和她說什麼也沒用，在家呆兩天，脾氣好的韓秀梅也苦著臉。

裴寧頂不住帶她進城住進家屬樓，白天帶她去在樓下玩，街上玩，去陸家坐坐，晚上丟給她爸哄著。

頌頌同樣不停磨著爸爸:「爸爸，坐長車車去，太叔爺爺，哥哥姐姐。」

沈晟被磨久了，頭痛說:「爸爸要上班，去不了，明天早上吃飯後你和媽媽去給太叔爺爺，哥哥姐姐打電話，聽他們說話，行不行？」

頌頌聽說能和哥哥姐姐說話，懵懂點頭應:「好。」然後看向媽媽喊:「媽媽，電話。」

裴寧扶著額頭無奈答應:「好吧。」

沈晟橫抱著頌頌哄:「那趕緊睡覺。」

「爸爸，尿尿。」

……

沈晟把頌頌哄睡放床上後，嘆氣和裴寧說:「真是個小魔頭。」

裴寧說:「我快控制不住要打她。」

沈晟給她揉肩:「忍忍，元元和皎皎回來就好。」

次日早，三口在國營飯店解決早飯後裴寧帶頌頌慢悠悠去郵局，等郵局員工上班後拔打電話，接通後裴寧和裴坤問候，頌頌著急抓話筒喊:「我講。」

裴寧把話筒放到她耳邊，頌頌聽太叔爺爺喊:「頌頌。」

頌頌驚奇高興喊:「太叔爺爺。」

「哎。」裴坤笑應說:「頌頌想太叔爺爺了，有沒有聽話？」

頌頌理直氣壯:「聽話。」

一老一少叭叭許久，然後跟元元皎皎叭叭許久，裴寧都插不進，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掛上電話。

裴寧付電話費時都有點心疼，她們從郵局出來，頌頌抱著媽媽脖子說:「媽媽，講電話。」

裴寧和她說:「媽媽沒錢了。」

「爸爸有。」

「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