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綠眉頭皺得更深:「你自己幹的事不會不承認吧?」
「我沒有不承認。」輕鶯握緊拳頭,雙目灼灼睨著柳綠,「密信的確是給我的,但我從來沒有害過裴相。」
「我寧願自己死,也絕不會害他。」
許是輕鶯的神色過分率直,還有幾分豁出命去的執拗,柳綠登時愣住,好半晌沒說出話。
「……嘁,反正裴相也沒把你怎麼著,就當是吧。」柳綠心裡早已相信輕鶯沒有真的謀害裴相,否則不可能活到現在,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嗆她兩句,畢竟習慣刻在骨子裡已然根深蒂固。
就算全相府都喜歡輕鶯,她柳綠也絕不可能給她好臉色。
絕不。
柳綠抬步欲行,忽然身後有人開口叫住她。
輕鶯聲音輕輕的:「那個……謝謝你。」
「你有病?」柳綠翻了個白眼。
「就當是吧。」輕鶯莞爾。
一陣風拂過,吹動少女長長斗篷。
穿過清池,輕鶯來到無塵堂,手裡沒有端茶,直接敲響書房的門,隨著裡面應聲,她有點忐忑走進去。
燃著炭火,軒窗半開,幾縷冷風吹進屋內,不至於太過悶熱。
裴少疏難得沒有處理公務,而是在靜心看書,望見神色有異樣的少女,長眉一凜。
「怎麼看上去心事重重?」
輕鶯邁著小碎步跑過去,沒有拐彎抹角:「大人看到過李侍郎讓奴婢給你喝鶴頂紅那封密信?」
原來是此事。
裴少疏淡淡頷首承認。
「那你還喝!」輕鶯急了,頭一回兇巴巴對著丞相大人吼。
那雙圓滾的眸子裡泛起紅血絲。
裴少疏勾著她的手,把人抱進懷裡:「別生氣,我知道你不會真的給我下毒。」
「萬一呢……」輕鶯眼眶裡的淚水打轉,鼻子酸澀難言,「那個時候不完成李侍郎的任務,可是會死的……你怎麼敢賭……」
說著說著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砸到裴少疏的手背,溫溫熱,暈洇開來一片水漬。
「別哭,我的體質特殊,很少有毒藥能要我的命。」裴少疏伸手替她拭去淚珠,臉上溢滿心疼之色。
「我才不管是不是特殊……你就是在冒險……」輕鶯氣得直掉眼淚。
裴少疏捧起她的臉,低頭親了親少女濕漉漉的睫毛,替她一點一點吻去眼角淚珠。輕鶯雙臂圈住男人的腰,委委屈屈抽噎不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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