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永遠不要再欺騙我,好不好?」裴少疏認真說。
輕鶯默默頷首,又忍不住心酸,哪有什麼永遠,只有不到半個月。
感動、慶幸、欣喜之情盤桓心頭,輕鶯覺得自己是世上最有幸的人,因為裴相沒有怨恨她,甚至一直在默默縱容自己。
一定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之前堵在心口難言的感受,好似終於尋到一個出口。
輕鶯獨自緩了好一會兒,終於呼吸順暢,而後她再度緊緊摟住裴少疏不放,開始笨拙地解他的腰封。
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李侍郎已經下獄,他給你的勾引丞相任務也就作廢,怎麼還這般執著?」裴少疏察覺到她的動作,輕聲問。
現在的輕鶯終於學會坦白一切,沒有繼續隱瞞,小聲且嚴謹說:「因為奴婢想在死之前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僅此而已。」
裴少疏攥住她的手腕:「誰跟你說,你會死?」
輕鶯眼角通紅,抿住嘴唇:「李侍郎給奴婢下了毒,活不久了……」
「你呀,」裴少疏忍俊不禁,「就沒發現自己身上的半月散已經很久沒疼過?」
一句話讓輕鶯瞳孔緊縮,幾乎反應不過來,裴相怎麼曉得自己吃的毒叫半月散?還有,好像確實很久沒疼過……
「難道不是迴光返照嗎?」
裴少疏捏捏少女柔軟的耳垂:「當然不是,你身上的毒我早就讓燕必安給你解了。」
「啊???解毒?!」
「什麼時候……?」
「之前燕必安讓你喝的很苦很辣的湯藥可還記得?」裴少疏不疾不徐解釋,「半月散這種毒不徹底清除會危害終生,你每月吃的解藥只能暫緩,不能除根,所以我讓燕必安配了根治的解藥,哄你喝下。」
「那些藥不是治耳朵的嗎……」
「穴道扎針才是治耳朵的,」裴少疏乾脆一次性解釋清楚,「第一次帶你去太醫署的時候,燕必安給你把脈,那時便試探出你體內有毒性。」
難怪當時燕太醫偷偷把裴相拽到一旁,輕鶯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所以奴婢不會死了……」
「不相信我的話,還是不相信燕必安的醫術?」
輕鶯有點恍惚,心裡酸脹無比,原來在很早很早以前,裴相就已經在偷偷保護她。
可那個時候,自己還在偷偷傳遞情報給他的敵人。
好想哭……
她控制不住地撞進裴少疏的懷裡,顫抖著身軀,淚水順著光滑白皙的臉頰流淌。從一開始的低低啜泣,到後來嚎啕大哭,她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仿佛要把眼淚哭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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