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囊囊的一團被子把披風吃掉了。
「送出去的東西不能收回,」她趴在被窩嘟囔,「大人自己說的。」
裴少疏目光環顧四周,這間屋子不算大,不遠處的衣架上掛著一條水綠色薄毯,窗邊是一張小木桌,桌上堆著從他書房裡拿的宣紙,旁邊是兩本書,沒猜錯的話是應當是千字文和錦畫集。
燭台旁邊是瑩瑩發亮的白玉碗,右側放著一根木籤,看簽子的形狀,像是串糖葫蘆用的。
至於那個金項圈,一定被妥善保管起來了。
這間小小的屋子裡放滿了他的東西。
心底某個角落微微觸動。
裴少疏用手指隔著被子碰了碰少女的腦袋:「送你什麼都會收好嗎?」
甚至連糖葫蘆吃剩的木籤都沒捨得扔。
輕鶯悶在被子裡,聲音微弱卻堅定:「大人送的,奴婢自然要收好,大人送什麼我都喜歡。」
「記住你這句話,但凡是我給你的東西,全都不許推拒,」裴少疏暗藏深意說,「不要也得要。」
……
接下來半個月,輕鶯幾乎對裴少疏寸步不離,不給五皇子一絲一毫接近她家丞相大人的機會,與此同時,傳回密信告訴李侍郎,裴相與五皇子並無私交,他們連碰面都很少。
輕鶯認為自己的任務完成的簡直天衣無縫。
收到密信的李侍郎及時把信送往東宮,不論那沒腦子的細作是否真的挑撥成他們的關係,至少裴少疏和五皇子沒有過多接觸應當所言非虛。
李侍郎每每拜訪東宮都是在深夜,一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朝堂內知曉他是太子黨的人不多,二是近日洵陽王世子蕭明帆不知犯了什麼病,似乎一直暗中打探他。
他跟蕭明帆無冤無仇,甚至同為東宮做事,只不過自己是太子暗處的棋子罷了,值得對方打探什麼?
直覺告訴他不對勁,於是他反過來去查蕭明帆,可惜對方瞞的滴水不漏,李侍郎一無所獲。唯一的線索就是蕭明帆那日從丞相府出來以後動作就頗為蹊蹺,難不成是裴少疏對他說了什麼?
李侍郎呈上密信以後,又將自己的懷疑說給太子蕭廣陌,太子的神情驟然冷肅。
「莫非本宮這個堂弟已經對你起疑,倘若對你生疑,將來未必不會深思皇子府走水一事。」
「下官不知,但還是小心為上,」李侍郎捏了把冷汗,「畢竟世子是個菩薩心腸的死心眼兒,萬一讓他猜到走水一事真的牽扯東宮,恐怕會……」
話雖未言明,已然不言而喻。
想要籠絡住蕭明帆,得先打消他的疑慮,不然照他這麼查下去,遲早會發現李侍郎是東宮的人。
太子隱隱有些後悔,不該在那日早朝故意讓李侍郎揭裴少疏的傷疤,當時二皇子黨垮台,他蕭廣陌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忍不住想要刺激一下裴少疏,誰讓他有眼無珠不肯接受自己的示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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