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披風的輕鶯正欲離開,才打開門,就跟無銘撞了個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無銘見到這小細作穿著自家大人的披風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仔細瞧,她的鬢角有些濕潤,臉色也泛著詭異的薄紅。
怎麼出這麼多汗,還穿著他家大人的衣裳!到底幹了什麼!!
瘋了吧。
無銘幾乎要尖叫出聲,輕鶯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沖他笑了笑,旋即攥緊身上披風匆匆離去。
好囂張,反了她了,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無銘氣得原地跺腳。
進門後,望見他家大人正負手立於軒窗畔,手持半卷書,斂眉垂眸,一身氣度清貴,卓然俊凜。
可是誰能告訴他,他家丞相大人為啥又換了一身衣裳,這回總沒有被潑茶水吧?
「大人,你的衣裳……不對,你怎麼把那件披風給輕鶯了?」
裴少疏似乎不願回答,含糊其辭道:「她衣裳破損,借她遮一遮。」
聞言,無銘更崩潰了,到底在書房裡幹了啥事能讓一個婢女的衣裳壞了?雖然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還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他完美無缺的丞相大人怎麼能對美色低頭!
何況那還是個細作!
他試圖為裴相找理由:「大人,你是不是打算用美男計誘這個小細作從良,繼而策反她,然後讓她以後做個好人?」
裴少疏涼涼道:「我不想聽到好人二字,閉嘴。」
無銘:「……」
他又怎麼得罪裴相了?
香爐中燃燒沉穩的檀香,香氣內斂清醇,芳香含蓄,靜得如同此刻的書房。
約莫過去大半時辰,裴少疏看完半卷書,遂抬起頭緩緩問無銘進書房有何事。
無銘只呈上一份來自二皇子府的夜宴請帖,只是這宴會的日子卻是跟太子府正巧是同一日。任誰都看得出這兩場盛宴暗藏深意,明面上是請百官暢飲賞花,實則是在暗中試探朝中各派陣營。
盛國的太子之位在帝王選出最合適的儲君之前由皇后所出嫡子擔任,歷代得繼大統者也並非都是太子。
故而盛國的儲位之爭素來激烈,諸位皇子皆不願屈居人下,俯首稱臣。
他們要爭,要搶,要不擇手段。
反正最後登基的人未必是東宮太子。
前幾日元嘉帝偶感風寒,病倒幾日,便有了提前寫下立儲聖旨的心思,這消息不知為何傳到宮外,傳進了諸位皇子耳朵中,才有了宴請百官這一出。
無銘皺著眉頭:「大人,你不是對奪嫡沒興致嗎,乾脆咱們相府兩邊都不去,一個都不得罪,讓他們自打擂台,爭去唄。」
裴少疏卻道:「你認為太子是否會忌憚二皇子?」
「不會吧,二皇子只是出生早一點,母家缺乏勢力,生母位份不高,近些年也不夠得寵,朝中支持他的大臣更是寥寥無幾,恐怕很難與太子抗衡。」無銘掰著手指頭分析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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