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這樣，一方面是要讓明月難受，往後活著的每一天都要備受煎熬，還有就是打好基礎。

躺在床上的明月眨了眨眼睛，醒了過來。

她現在感覺渾身都痛得厲害，像是全身都被人給打了一樣，又像是掉進了萬年寒潭裡一樣，冷的厲害。

她望著慕瑤，眨了幾下眼睛，嘶啞著聲音，虛弱地說道：「小姐……」

「我……我怎麼……咳咳……」

她控制不住地咳嗽著，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咳嗽時牽扯到身上，痛得就更厲害了。

望著五官揪在一起，滿臉痛苦的明月，慕瑤勾唇揚起解氣的笑。

等明月從那陣咳嗽里緩過來之後，慕瑤臉上的笑已經散去了。

她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拍了拍明月的手，「明月，你是中毒了！」

明月愣在了那，「奴婢……中毒了？」

怪不得她現在感覺到這麼痛。

明月的眼底浮現出恐懼，她抬眸望嚮慕瑤，急切地問道：「大小姐，奴婢……奴婢會死嗎？」

慕瑤立馬安撫她，「你不會死的，郎中已經來看過了，救治及時，你不會死的，只是……」

慕瑤頓了頓之後說道：「如果這毒藥藥性太強，已經損害了你的身體，以後你可能再也不能向以前一樣了。」

話說得委婉，但是這話落在明月的耳中，讓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慕瑤的臉上浮現出幾分難過和憤怒，「明明那毒藥的瓶子已經從慕樂嫣的院子裡找出來了，可是……」

「可是父親還要維護她，不肯懲治。」

「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歡我，卻沒想到她會這麼狠，竟然會對我下毒，只是沒想到會連累到你。」

「明月，你放心，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不管你的。」

慕瑤對著明月演了一場主僕情深的戲之後，收回了手，「好了，你先別想這些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再睡一會兒吧，你要是有需要，就叫外面的丫鬟。」

慕瑤說完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她快步離開了那裡，往她自己的臥室走去，背影中不帶一分留念。

屋內。

明月躺在床上，被昏暗籠罩著，感受著身體上的痛意和陰冷感，心裡沉了下去。

她隱藏在慕瑤身邊當眼線這件事，楊淑月和慕樂嫣都知道。

可是下毒之前她們卻並沒有告訴她。

明月想到這點後，心沉了下去。

*

到了晚上。

慕瑤如約去到了趙聿辭的書房裡，這次不是走的窗戶，而是正門。

趙聿辭也和他的手下吩咐下去了，慕瑤會來找他，讓他們不用阻攔，所以慕瑤是大搖大擺地從院子走到書房的。

慕瑤進到書房的時候，卻發現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