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最大的好處是，可定製可選擇，她/他永遠不會背叛你，也不會破壞你已經相對穩定化的感情環境，卻最大程度上讓人精神愉悅。

秦酩卻在思考，早知道有這種遊戲，他當初就不會找江亦然當情感導師了。

他忽然問陳特助：「你認識的人里，有沒有那種……很會的？」

「有啊，」陳特助連連點頭，「我姐夫就是啊，當初追我姐姐的時候，還用兵法呢，什麼敵進我退，欲擒故縱，我姐一開始不喜歡他，最後淪陷得死心塌地。」

秦酩聽到這裡，眉頭總算舒展開了，「那他們現在……」

陳特助說：「在鬧離婚，我姐夫就是太會了，婚內出軌三次。」

秦酩：「……」

陳特助的下一句話：「可能對有些人來說，在一起後就沒有新鮮感了。」

秦酩莫名聯想到了自己，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特地開啟了鈴聲模式，怕錯過自家老婆的信息。

可是一整個下午，信息一直都有，只是沒一條是他真正想看的。

秦酩低頭把文件處理完，再次拿起了手機，手指不停撥動著。

他想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

接著這個下午，8樓的市場部快忙瘋了。

陳特助說秦總要當前市場內的戀愛向遊戲的資料，要快要詳細。

市場部不知道這個快到底要多快，但他們立即整合了當前能公開的所有資料，再詳細的就不是一兩天能做出來的工作了，就這樣忐忑地發給了陳特助。

陳特助抱著一沓兒新鮮出爐的資料進來，秦酩卻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

「下一個，」秦酩說：「最好用的。」戀愛app。

陳特助下載完「熱戀」，非常高效地總結了玩法思路，設計的重點和優缺點，「詳細的市場前景數據已經發您郵箱了。」

秦酩抬手打斷他：「你很閒？」

陳特助的聲音戛然而止，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都沒想明白是哪裡出了錯。

是他介紹的方向偏了嗎？

還是他匯報的術語不夠專業？

辦公室里安靜的只有空氣淨化機的輕微白噪聲，桌前的男人長指動了動，開始建立遊戲角色。

秦酩的手指一頓，開始懷疑自己這做法很像降智，最後還是動動手指，然後就進入了遊戲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