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岢:「……」
他顧不上呵斥張閔隨意鑽進車廂的行為,往後挪了挪,慌亂道:「不可!頸乃脆弱之處,他若下拳,我必死無疑!」
兩個瘋子!
蔣芙往旁邊讓出地方,讓張閔挨著她坐下。
她從張閔袖中抽出一方手帕,樣式看上去是她的。她在把張閔當作隨身包袱使用。
「那你把這個纏上,如果有人問,你就說受傷了。」
駱岢迎著兩人相似清澈的眼神,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
「受傷便有是非,且不說受的什麼傷,若是有人起了驗證之意拆下手帕,頃刻之間便要穿幫,此招不可行。」
蔣芙想了想,又抽出身側張閔的劍。
「劃一道,就說是我乾的。」
駱岢捂住頸部,後撤到車壁:「劃一道遮掩不住,且你扮作痴傻之人,怎能有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蔣芙來了脾氣:「那怎麼辦?你怎麼這麼多事?」
數落的話一出,駱岢也生氣起來。
「娘子如此說,還是棄了岢,另尋合適之人!本也非萬全之策,不過念在至交好友之情,拿性命冒險!娘子不滿意便算了!」
已然興師動眾出發,就這麼回去,如果被金無盡察覺,如果白明旭改變主意不想再為此事冒險,她要如何為母親報仇?
「你別生氣。」蔣芙灰著臉勸他,「我想了一個辦法,能掩飾過去。」
駱岢自知被逼失態,餘光瞥過沒見過他這一面的張閔,見他並無異色,心才定了定:「……娘子請講。」
「我來咬你,把你喉結的地方咬爛。」蔣芙補充,「很有分寸的咬爛,看起來血肉模糊,但不會咬你的血管,就是青色的那個脈絡,是血管。」
駱岢沉默。
他想了一下,的確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他應了白明旭,半路回去便是失信,天下人看到他失信,此後便再無聲譽,不如一頭撞死在這。
但男女授受不親。
蔣芙肩膀撞了下圍觀的張閔,是交託全部信任、親密無間的動作:「如果你不想被我碰,就讓他來!」
駱岢在張閔的眼中看到和他如出一轍的抗拒。
蔣芙又退了一步,用商量的語氣:「你信不過我們,還有車夫,回去找白明旭也行。」
誰都不行!
這種事,誰都不行!
別人知道了要怎麼看他!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蔣芙適宜。
不管是被搜查時核對齒痕,還是造傷時的用齒力度,心態方面,此時此刻,沒有比蔣芙更妥當的人選。
駱岢忽覺疲憊。
這些日子,無論什麼事,但凡遇到蔣芙,都會將他卷進一個陌生的漩渦。此前他從未感到如此難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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