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鳥用帶著生理性淚水的迷濛眼神望著,赤司後知後覺湧起對十四歲的愧疚。
說到底,還是他的錯。不但過去沒做好,這些年也被慣壞了,一點委屈也受不了。
懷著情/欲的吻變成安撫性的親吻,剛才充滿掌控欲、不容抗拒的男人好像只是個錯覺,赤司溫柔地注視著她,輕聲道:「我知道凜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突然來到這裡,就連我也變得陌生,會覺得恐慌。沒有按照計劃結婚,也會感到對不起母親。」
他邊說,白鳥邊感到自己的鼻子一點點變酸,是心事全被洞察,被體諒後留下的委屈。
「但是可以什麼都不想嗎?」赤司柔聲道,親親她的眼睛,「是虛假的夢,短暫的假期,想做什麼都可以,什麼頭痛的、為難的,也都可以不去想。」
赤司問:「好嗎?」
白鳥點點頭。
她喘息漸漸平息,感到些冷意。她手向下想找到那床夏被,剛一動作,赤司就心領神會地給她蓋上了被子。
白鳥問他:「不繼續嗎?」
就算沒做過,生理常識也還是有的,當然知道這不過是開始而已。
赤司道:「不用了,只是為了讓你睡得更好些。」
「真的沒關係嗎?」她明明已經感覺到赤司起了反應。
但赤司仍然堅持:「沒關係。」
他另找了床被子,在旁邊躺下。
這樣怎麼還能睡得著啊,白鳥想。不過她對自己現在的身體顯然很不了解,因為她很快睡著了,而且果然如赤司所說的睡得很好。
雖然知道機率渺茫,但白鳥在入睡前仍抱有一些再睜開眼就會回到正常軌道的期望,然而十四歲的白鳥凜一覺醒來,仍然停留在二十六歲的身體裡。
早餐是速食,麥片加牛奶,還有份赤司動手製作的煎雞蛋。用餐後赤司去廚房刷碗,白鳥仍坐在餐桌邊,看著他在開放式廚房忙碌的背影。
她雖然不是那種樂於暢想未來的人,但人人都會對未來有些模糊的建構,在她的所有建構中,從來都沒有這種——赤司征十郎生活在一個能夠從廚房看到臥室房門的地方,還能熟練地做出火候剛好的溏心蛋。這當然不能算作寒酸,在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尤其是交通如此便利的繁華地段,能夠擁有這麼大的4LDK已經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及的夢,但他是赤司征十郎,在白鳥心裡,即便是拿出再好的東西捧在他面前都不足以與之匹配。
這間公寓離綠間綜合醫院只有十分鐘的車程,而且是「白鳥凜」名下的私產。白鳥藉此大概能猜測到赤司會選擇這裡的原因,說到底,是赤司征十郎為了那個白鳥凜做出了無限的退讓。
他可以退讓,但白鳥想不通,「白鳥凜」為什麼會接受。
通過手機里留下的痕跡,白鳥判斷出,至少有一兩年的盂蘭盆節和詩織的忌日,她都不在日本——「白鳥凜」對待詩織的態度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昨晚向赤司試探了幾句,赤司的避而不談,反而印證了白鳥的猜測。他顯然不想讓她繼續追查下去,但這是和詩織有關的事,白鳥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
在她的大腦圍繞著詩織和未來的自己旋轉時,赤司從廚房裡走出來,遞給她一杯咖啡,道:「可以幫我點忙嗎?」<="<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