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陪幾天。」外婆樂呵呵道，「那你這些天晚上睡小雨房間吧？」

「嗯？她不在家嗎？」姜願疑惑地問。

「她說要去什麼畢業旅行，問你舅舅要了錢，昨天就跟她同學走了。」

「這樣啊。」姜願點點頭，表妹秦雨跟她同屆，也是前天高考完。

不過……

姜願說：「我還是不住她房間了，免得弄亂她的東西。」

外婆看她一眼，說：「那你跟我睡？就怕我晚上起夜吵到你。」

「我才不怕吵呢。」姜願在外婆的肩上蹭了蹭，「但是外婆，我晚上想去老房子那邊睡。」

外婆皺皺眉：「那邊都多久沒住人了。」

「沒事的，我晚點過去收拾收拾，正好我想整理一下我以前的東西。」

「你是要找什麼嗎？」外婆敏銳地問，「你的房間倒是還和以前一樣，沒人動過。」

姜願乖巧地說：「不找什麼，就整理一下，萬一翻到什麼需要用的呢。」

「好吧。那你晚上睡覺關好門窗。」

傍晚，舅舅舅媽下班回來，姜願和他們一起吃過晚飯，便帶著行李去了老房子。

說是老房子，其實房屋家具都不算太舊，街坊領居眾多，甚至比舅舅家那邊還熱鬧些。

姜願在這裡長大，一年沒回來，再次站在屋子裡，腦海里滿是回憶。

自從外婆被舅舅接過去住，這邊便空置了。

姜願打開窗戶通風，她的房間裡除了落了點灰，一切都還和她去年離開時一樣。

水電都通著，姜願一鼓作氣打掃完房間，又累又熱，出了滿頭汗。

風扇壞了，幸好熱水器還能用，姜願從帶來的行李箱裡翻出睡衣，打算洗個澡再休息。

剛要進衛生間，床鋪上的手機發出聲音。仿佛有心電感應，姜願直覺這個消息是宋昇發過來的，撲過去一看還真是。

【SS：在做什麼？】

姜願帶著小竊喜回復他：【正準備洗澡】

【SS：那你去吧】

【姜願：不急，你想說什麼，我可以先和你聊一會兒】

【SS：沒什麼，你先洗澡】

好吧，姜願放下手機，抱著睡衣跑進衛生間，洗澡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

洗完拉開門，頭上頂著一塊干毛巾，顧不上還在滴水的發尾，先抱著手機發消息：【我洗完了】

【SS：好】

要打字，要擦頭髮，好麻煩啊。姜願索性給宋昇撥了語音通話過去。

「餵。」宋昇的聲音略帶遲疑，「方便說話嗎？」

姜願偷笑兩聲：「方便啊，我一個人在以前住的房子裡。」

手機里傳來一陣細微的窸窣聲，像是宋昇換了個姿勢。

「怎麼一個人去那邊了？」宋昇問。

「這不方便和你聯繫嘛。」隔著電話，姜願張口就來。

宋昇輕笑幾聲：「一個人害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