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以為他說的是渡口,回答道:「我在等出海的漁船回來呢。」
他現在就全寄託有出海的人可以快點回來,帶他離開這裡。
長風歪著腦袋想了想,流露出一種孩童的茫然和困惑,而後像是很尊重他的選擇,「好吧,不過他們要很久才能回來。」
這句話仿若當頭一棒,平南從來沒體驗過漁民生活,還以為出一趟海頂天了不過一個星期,還以為自己再過幾天就能離開。
他略有失控地抓住長風的肩膀盤問:「什麼叫很久才回來,很久是多久?」
長風:「我阿媽說,阿爸要等冬天的時候才能回來。」
平南頓感眼前一黑,耳邊長風的聲音還在繼續科普:「除非是遇到極其惡劣的天氣,那個時候阿爸連衛星電話都打不過來……」
平南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其實長風說的誇張了一點,普通漁船捕撈工作半個月就能返回,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有漁船,更多的人是『打漁』的漁民,他們沒有屬於自己的雷達漁船,只能靠給船上打工而生。
但這對於平南來說也已經算是重大打擊了,他才反應過來那日島長提出看似沒有任何保障的方案其實已經是最快解決問題的方法。
現在好了,他不知道在那張睡起來渾身都難受的木床板上還要度過多少個夜晚,自己又還要吃下多少不喜歡的東西,忍受多少白眼。
平南苦皺了一張臉心裡萬般後悔,憤憤道:「早知道就不叫王珍珠和我一起出去了。」
長風都快被他晃暈,但還是立馬接話說:「可是珍珠姐姐是出不了島的。」
第十二章 這跟叫他撿垃圾有什麼區別……
「什麼意思,她為什麼出不了島?!」
大概是和謝嘉初次見面時,他口裡曾叫嚷著什麼神樹,又聯想起那晚要珍珠陪同他出島時大家紛紛變換的臉色,致使平南以為這個落後閉塞的小島竟然還有這種迂腐的思想,不須多時,腦海就自動浮現了珍珠被陋風陋俗困在藍月島飽受壓迫束縛的隱忍經歷。
什麼獻祭、最後一個守島人的劇情愈演愈烈。
他揪著長風的衣領詰問:「這都什麼年代了,難道你們還要把人困在這裡,不准她出去。」
長風侷促地緊縮著脖子,與他拉開安全距離,本來說話語速就慢現在更是艱難,「不是的,是珍珠暈船,她坐不了。」
「......?」一個住在海島上的人暈船?平南鬆開手,「那她豈不是從來沒有出去過。」
長風點點頭,又立馬否認掉,恢復成之前神神叨叨的語氣:「可她本來就是從外面來的。」但是平南說的其實也沒錯,珍珠來到島上之後是再沒出去過。
平南扯了扯嘴角,以為他還沒從那個美人魚的幻想里脫離出來,心中實在無法把長風和那個兇手聯繫起來。
一個這麼大了還會對童話故事深信不疑,並且直接代入到珍珠身上的人,很難說他腦子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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