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央央被他痛哭的樣子弄傻了, 困惑道,「不...不是...那你幹嘛這副模樣, 說什麼絕筆, 還哭得這樣慘烈, 我還以為...」
「可我昨日走的時候, 他還好好地走過來,頤指氣使地讓我今日照常時間過來, 別遲到的呢,怎麼就突然連見人都見不了了, 他傷得很嚴重嗎?」
在戚央央的意識里,他看起來雖然慘兮兮的,渾身掛滿血口, 但能走能動,還能用討厭的語氣同她說話,就證明他好得很, 而且,也不止他受傷啊。
她自己膝蓋也擦破皮了很疼好吧?
再說了,這明明是他發神經要拉她一塊赴死,突然上馬來讓馬加速跑,然後抱著她跳馬的,能算她頭上嗎?
可看到修竹哭得這麼慘,她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啦,你別哭啦,男人大丈夫怎麼動不動就哭,以前都沒發現你這麼愛哭呀,你這哭包。」
被戚央央這麼定義著,修竹真的有冤無處訴。
昨日大夫看完世子後,說了他右手得好好修養,要等筋骨長好了才能用,可是等筋骨都長好的話,那手的靈敏度就遠不及以前,作畫或者寫字可能永遠沒辦法回到以前的巔峰水平了。
世子昨日聽完殘影的稟報,猜也猜的出來戚央央跑去翻廢棄品是為了什麼。
於是,他屏退了眾人後,自己一個人悄悄地將那幅壓在箱底的,未曾來得及潤色完的青山江河圖,拿了出來,忍著右手得劇痛,咬牙完成了。
等修竹端著要更換的傷藥進來時,便看見他薄衣打濕,渾身冒著冷汗,在作畫的情景。
世子那副模樣,不知讓人有多心疼。
可他答應了世子,無法再對戚央央多透露半點。
而且世子今日不見她,也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是...
世子他說,他這幾日想一個人靜靜。
此後的一段日子裡,戚央央依然每日過來天成閣這邊,只是都是修竹接待她,裴陸戟依然像一抹見不得光的影子,深深地躲藏在暗夜。
起初戚央央就安安分分地自己練一練畫,後來知道裴陸戟不會過來了,就膽大得乾脆帶上繡品過來繡。
她刺繡的時候不像旁的女子安分恬靜,要是旁邊有人的話,她會耐不住寂寞嘰嘰喳喳同他說話。
修竹就被迫成為那個陪她說話,幫她排解刺繡時寂寞的調解。
「修竹,你看我這個線顏色用得跟畫中色調匹配麼?要不要再用深一點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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