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要著急,和離要準備許多東西的,我們等年後好不好?」戚央央心虛。
「我來是想問問...嗯...郎君你昨日有沒看見我身上戴的玉佩?」
見她忸怩,裴陸戟差點將這事忘了。
昨夜她醉酒把定親時的玉佩塞給太子,他奪回來抱她回府後,沒多久他就累得受不了在她旁邊睡著了,早上醒來急忙趕回宮才發現玉佩還在身上。
「怎麼,你不見了那塊玉佩嗎?若要和離,那可是要歸還的。」他突然來了點精神。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掉在這府里...我一定能找回的。」戚央央保證道。
「所以說,如蘭她們說昨夜是你送我回來的,那那個時候我身上玉佩還在不在呢?如果...如果不在,能不能請郎君你幫忙...幫忙宮裡找...」她的話越說越小聲。
裴陸戟則露出了不耐的表情,「昨夜送你回來還在的,你自己找。」說完越過她要進書房,剛走一步又停下來,轉身道:
「若你找不到玉佩,和離這事可就辦不了了,趕緊找到吧。」
「好...知道了。」央央懊惱。
裴陸戟進屋關上門,從袍袖掏出那塊青玉佩,正想用石墨硯碾碎,卻發現玉佩後方多了一行小字,和一朵用刻刀雕的雛菊簡筆畫。
那行小字上寫道:戚央央和裴陸戟菊茂余千載,琴瑟樂百年。
「菊茂...千載,琴瑟...百年?」他不禁小聲念了出來,隨後把石錘收好,玉佩藏好。
「她彈琴有那麼好嗎?還真是難為她了...」
「人家用『芝蘭茂余千載』中的芝蘭長青比夫妻情深,她到底知不知,菊茂又是什麼意思?嗤...」
玄正二十四年,秋,那年菊花開得爛漫,秦府讓下人把退婚書以及當年崔氏送的定親之物雕蘭青玉佩送還。
那年,裴陸戟第一次在翰林院當眾病發,起因是翰林院裡有人吃魚膾,他聞到氣味後發狂,不止搶了切魚膾的刀具把同僚傷了,還往自己身上扎了幾刀。
當時他身上那一襲青色官袍都幾乎被鮮血染紅,整個人呆呆滯滯的,身子微晃,眼神空洞,形似木偶,嚇得翰林院那些官員們連續稱病告假了幾天,後來回來當值後也隨身帶上一沓黃符紙,好長一段時日不敢招惹他。
甄氏帶上戚央央連續跑了好幾家府邸,央央見姨母一面笑著同那些官家夫人賠不是,一面同她們反覆又反覆道:「我們家戟兒平時不這樣。」
「他一多麼乖巧能幹的孩子,沒病!真沒病!那是有人眼紅,故意傷他在先。」
「哎喲!就年輕人血氣方剛,一時鬧矛盾沒忍住火氣,打打鬧鬧而已。」
「不是,當然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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