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陸戟皺了皺眉,轉身出外院找修竹。
太醫沒多久就來了,如蘭看著大冷天趕路趕出一身汗的太醫,有點意外。
「這...這...」太醫擦了擦汗道,「是太子殿下聽聞裴少傅家中夫人病了,特遣我過來的,裴少夫人呢?」
「太子真是個好人。」如蘭感嘆一聲,然後領太醫進屋。
裴陸戟大晚上站在院子裡吹冷風,看著院裡被風吹得此起彼伏的紅燈籠,和上方一行行形神畢肖的字跡:
「願君春生夏明朗,?秋祺冬瑞康。」
「願郎君歲髮長歡愉,?萬事皆勝意。」
「萬物更新,?舊疾當愈,?長安常安。」
「願裴郎一切盡意,?百事從歡,淺予深深,長樂未央。」
......
「淺予...深深,長樂...未央?」他念了起來,隨後暗罵:「笨蛋!」
·
戚央央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裴陸戟。
原本她應該高興的,但如今她心裡悄悄起了計較。
不是計較他要把她降妻為妾,他本來娶她就並不情願,她雖然喜歡盲纏他,但腦子並不是真的笨,當初嫁給他時,就想好了,如果到時候他還是接受不了她,那就分開。
所以這些年來,她都是懷著每天都是最後一天當他夫人的想法,在待他好。
她能當他五年的夫人,讓她能為自己喜歡的人付出,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她原以為自己的幸福是「只管付出,不需要任何回應」,是錯的,她以為的自己「不需要任何回應」只是因為裴陸戟這些年來,雖不喜她,但也沒有再找別人,讓她錯以為這些「沉默」和「隱忍」,就是一種接受。
所以吧,其實她是在意的,她是希望「回應」的。
當她得知他很快要另娶他人,要將她「降妾」,她那顆仿佛永遠保持著熱情的心,原來也會枯竭的。
「郎君,你...」她努力揚起笑,本想在最後一次同他好好說說話,然後就要談談一直放在她心上的,關於「告別」和「結束」的事。
誰料,裴陸戟從她醒來開始,火氣就一直很大。
「戚央央,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以前稱呼她,總是疏離有禮的「戚氏」,如今生氣連名帶姓叫她「戚央央」,反倒是顯得有些人氣了。
「我?我做了什麼呀?」央央心裡想著是鞏固病情的藥放茶水的事被他發現,一臉的心虛。
「避子藥,別裝模作樣了。」他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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