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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玩,就算女眷們不會看馬球,也看出他的本領了。本來像這樣俊美如神祇般的青年郎已是難得,何況還有這樣的本領,只見他騎著匹胡馬滿場亂飛,把對手玩得團團轉,何其風流瀟灑,真是意氣風發。要是崔景煜那種,直截了當取勝的還好,他偏偏是貓一樣的習性,愛逗人,一會在前面閃轉騰挪,如同蝴蝶穿花,光動作就漂亮得不行,引得樓上看球的女眷一陣陣驚呼,險象環生,如同走鋼絲,看的人都緊張起來,不自覺為他擔憂。但每次眼看著他要被截住了,又偏偏以意想不到的技巧逃出生天,哪能不讓人心潮澎湃。

這還算了,等追的人生氣了,不追了,他又故意去惹他們,甚至停下來,元修他們越是氣惱,越襯托出他笑眯眯的狐狸模樣。原來好看的人也分許多種,像崔景煜,是越冷漠越整肅越好看,他卻是越動起來越好看,不管什麼表情,是笑,是眯眼,還是故意挑釁,都自有一股風流態度。尤其是他懸在鞍上探身下去時,整個人修長如風中竹,卻又靈巧如猿猱。青袍被風鼓動,如同托著他的雲,這一切還是在飛奔的馬背上完成的,讓人驚嘆他的腰力,實在是比什麼表演都好看。

滿樓的女眷都被吸引了目光,連盧婉揚也念了句詩,道:「胡兒處處路傍逢,別有姿顏似慕容。乞得杏仁諸妹食,射穿楊葉一翎風。」

是文不對題的詩,裴照自然不是詩中姿顏如慕容般俊俏的胡兒,他此刻打的也是馬球,不是騎射,但這份恣意瀟灑,尤其是漫不經心卻又如此熟稔的態度,仿佛他不是和人在爭輸贏,只是在做偶然遊戲,實在是如詩中的胡兒一樣讓人嚮往。

都說花信宴要嫁高門,嫁王孫,但女孩子誰不想嫁個這樣的青年郎,跟著他春遊樂遊原,夏賞荷花池,秋日上山拜廟,在滿山暮色中站在他身邊,悄悄偷看他英俊側臉,就覺得不枉費了這一場好青春。

本來今日的馬球打到這,輸贏已是昭然若揭,陳大人也上前笑勸睿親王道:「不如讓元大人下來吧,省得傷了和氣,雙方握手言和也好……」

「誰說的,我還沒上場呢。」一個聲音在睿親王身側說道。

陳大人定睛看,頓時有些疑惑,京中王孫,他都是諳熟的,就是元修這種久居宮廷的,他也叫得出來歷,但這穿著朱紅錦袍胡服的青年,他實在不認得。

確實好相貌,也好氣度,膚白如雪,墨黑如發,一雙鳳眼,滿身貴氣。他只疑心是跟著睿親王出來的宗室子弟,剛要賠笑問話,這青年已經翻身上馬,馬也是好馬,通體棗紅色,比元修他們的汗血寶馬還高出半個頭。

青年策馬進場,也不多說,只朝元修道:「換個人下來,我去對付他。」

元修此時也是一肚子氣,本能地要發火,看見這青年後,卻不敢朝他發怒,只指了指老袁,道:「你下去。」

青年策馬上場,滿樓小姐們雖然常年守禮節,對京中出色的王孫也是有數的,只是沒見過這位,偏又隱約覺得眼熟,都在低聲詢問自己母親或者跟來的婆子,問他的來歷,偏偏長輩也不知道。倒是盧婉揚反應快,似乎認了出來,神色中略有遲疑。

清瀾看在眼裡,心道:「不好。」

此時場上,這青年已經上了場,也不多說,直取裴照,裴照被幾人圍攻,還有閒心看見他,頓時笑了,道:「小矮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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