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拿出手機，將迷你版和正版本體對比了一下。

然後她開始了做過無數遍的事情，為盔甲清理打蠟。

這次不用修補了，盔甲上不會再出現莫名其妙的缺口，以後都不會了。

整個過程沒有持續太久，很輕鬆就完成了，明明是這樣，卻讓溫苒有些悵然若失。

「怎麼好像，還會懷念那段日子呢...」

溫苒以為兩個月的時間可以很快也可以很短，可事實上，才離開家裡沒半天，她就已經想回去了，甚至比那個時候的想法更強烈。

溫苒輕笑，久違的對著盔甲自言自語。

「我們也算是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了，雖然以前總把你當你主人，以為跟你說話他就能聽見...」

溫苒突然一頓，她似乎好像從來沒問過秦明遠這件事。

「算了，不管他能不能聽見，總歸是起了作用。」

溫苒就這麼反覆地給盔甲擦拭，抱著要把這些年憋在心裡的話全部說出來的念頭，時間倒也變得容易熬了。

她對著盔甲抱怨它主人的奇怪行徑，「躲我的是他，主動靠近的也是他，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尤其按照後來的情況，如果他一開始沒有躲得那麼狠，說不定他們早就可以實現大團圓結局了。

溫苒嘖了兩聲，表情流露出了對某人的嫌棄。

「他還想跟我裝呢，人某人樣的，得虧我早就知道他什麼脾氣，不然誰受得了他。」

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變態的，她頂多是戀愛腦上頭無藥可醫，秦明遠卻是設定，也就沒拿刀子對準她。

「也不怪他，被同化後本來就影響心智，無限放大心中的惡意後，他還能控制住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溫苒每每找到一處吐槽點，就很快會尋到理由來替當事人辯解，表情是很嫌棄，實際卻有秀恩愛的嫌疑。

也就盔甲沒有自己的思想，不然誰受得了被這麼秀。

「這麼說來我還有一個問題沒弄懂，你當時為什麼會突然消失的？」

她這話確確實實是在對盔甲說。

當初她還是玩家口中的修女，還居住在黑塔外的教堂內，因為受不了無窮無盡的痛苦，溫苒主動選擇了封閉記憶。

以凡人之軀想要成神不是那麼容易的，她首先需要應對的，就是過去慘死於此的亡魂。

他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魂，留下的不過是些殘念，可就是這些死者殘念，差點害得溫苒被惡污染。

因為最開始的惡，是由那位已經隕落的神明信徒墮化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