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宋玉絲毫不在意：「不過和我猜的時間沒差多久，不然你不會這麼急著讓我們過來。」

彥青和宋玉走在前面，最先登上直升機。

夏橙和胡真真兩人扶著卡羅和費謙，也在慢慢的跟上。

在即將進入直升機的那一刻，胡真真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看。

她閉上眼睛，就像往常感知那個人一般，再次發動自己的感知。

沒有。

什麼都沒有。

一點屬於那個人的存在都沒有。

胡真真垂下眼，心下已然明白。

在這之前，紀李就死了。

她不知道紀李因何而死，何時死去的。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了。

胡真真轉頭，跟著進了直升機。

幾個人各自坐上了自己的位置，宋玉已經坐上駕駛位了。

彥青湊過去問她：「怎麼樣？能開嗎？如果實在不行我在找個駕駛員。」

宋玉挑眉：「你在小看我？放心吧，一架直升機而已，沒問題。」

看到宋玉一派放鬆的樣子，彥青放下心：「行，你注意看時間。」隨後轉身坐到了剩下的座位上。

彥青的座位就在夏橙旁邊。

她剛坐下，夏橙就悄悄問道：「你真準備這樣做啊？」

「前置準備都做好了。」彥青好笑。

夏橙遙遙透過一點縫隙，看到外面的世界。

遠處是林立的高樓，那座城市之中，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生動，仿佛他們並非鬼怪，而是真正的人。

「我只是......有點......」夏橙想了想：「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可能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吧，明知道那些都是鬼怪，但是看著他們酷似人類的模樣，我就控制不住的感到可惜。」

這是正常的反應，夏橙知道這樣做是對的，但是感情無法控制，以至於看向外面的視線也帶上了嘆息感。

彥青掰過夏橙的臉，告訴她：「夏橙，不要被情緒左右。」

「副本的一切都是執念所化的鬼怪，你為他們感到可惜，可是他們卻無法共情人類的艱難，世間的一切都是難以兩全的，除非你可以跳出這樣的局面，不然只能一直做選擇。」

「我知道你是個感性的人，但是不要只記得副本中人的真實，而忘記了他們的本質。」

夏橙輕輕附上彥青扶著她臉的手，笑道：「你放心，我只是一時情難自禁，但是我明白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決定，我絕對不會反抗。

...

時間在漸漸接近定下的20：00。

宋玉操控直升機，緩緩飛向空中。

直升機的螺旋槳嗚嗚旋轉，幾人透過兩側的小窗看向外面的天空。

夜色清冷，城市亮起霓虹的燈景。

處於城市最中央的總部大樓頂層卻一直亮著燈光。

「快到時間了。」不知道誰低低呢喃一句。

19：40

...

1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