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女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站起身來,遙遙向玩家們舉起手中的綠葉酒杯。
「貴客們若想平安通過樹海, 在穿過鳥居後, 須喝下小姐為大家準備的酒,才能繼續前行。」
「當然,各位也可以拒絕喝酒,如果半路上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我也只能替那人感到遺憾了。」
這威脅如此明目張胆, 噎得那個男玩家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玩家們都陷入了猶豫糾結之中。
遊戲規則中沒有明確要求玩家喝酒,這酒很可能是個圈套。
誰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麼來的,喝下肚招來大麻煩就糟了,到時候剖腹都來不及。
可不喝的話,聽藍衣女人話里的意思,他們也許都活不到走出樹林的時候。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喝酒?」
「那真的是酒嗎,我看液體的顏色和氣味都很像血,藍衣女人剛才也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酒壺裡裝的肯定就是血了,至於是人血還是動物的血,嘖,難說。」
小隊裡的另外三個玩家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
莊夢蝶沒理會他們的碎碎念,只對身側的少女問道:「凌惜,你是怎麼想的?」
凌惜覺得有些熱,她將垂到胸前的長髮撥到了背後,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當然要喝。」
「藍衣女人那時用的詞是'迷失'而不是'迷路',這兩個字差別大了去了,我還年輕,不想神隱。」
所謂神隱,即被神或者鬼怪隱藏起來。
「隱藏」的具體意思有很多種,包括但不限於受到招待、被誘拐、被強行擄走。
「而且,你別看玩家們現在一副很糾結的樣子,最後選擇喝酒的絕對是大多數。」
「畢竟論起壓迫感,眼下的危險可比以後的危險大多了。」
凌惜說完,又朝不遠處的藍衣女人看去,兩隻眼睛如月牙般彎了起來,「你看,這不就有人開了頭嗎?」
莊夢蝶聞言抬眸,只見剛剛還站在她們身邊的程浮已經大步走出了鳥居,在藍衣女人面前停下了腳步。
他接過酒杯,利落地一飲而盡,整個過程連眉梢都沒挑一下,仿佛他剛剛飲下的真是適口的清酒。
倒是他喝完後,抬手用指節擦擦嘴角,掃了一眼其他玩家,目光中這才帶上了些許不耐煩,似乎不滿他們無意義的磨蹭。
接著程浮便走到草地上坐下,他修長的雙腿隨意地屈起,左腿平放,右腿立起,兩條手臂各搭在雙膝上,一個很散漫的姿勢。
像是在等著看戲。
看戲……
凌惜想,恐怕等下確實將有好戲上演。
「該說不說,武力向的玩家就是瀟灑自在。」莊夢蝶輕聲感概,「行事風格和咱們這種老陰比相差甚遠。」
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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