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失血過多,凌惜的唇很蒼白,還有些干,上面還有她為了止痛狠狠咬唇留下來的傷口和牙印,讓他莫名想到隨風顫抖的、半枯萎的、被人揉弄過的白色花瓣。
屠夫正看著,眉心忽然一涼。
是凌惜趁著他微微出神的時候,抬起了她那原本無力垂在身側的右手,握住手/槍,抵在了他的眉心上。
凌惜的脖子還被他捏在手裡,隨時會被掐死的恐懼讓她非常緊張,她手裡的槍因此也特別用力地抵在了他的皮膚上。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眉心上現在肯定已經有印子了。
她居然又找到了新的槍類武器。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同樣是死到臨頭, 屠夫就要淡定得多了。
屠夫說著便挑起唇角,笑意惡劣又危險。無懼凌惜隨時開槍的可能,屠夫猛地低下頭,額頭頂著冰冷的槍口,強行了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凌惜舉在半空中的右手被頂得往後退、再往後退。
等到退無可退之時,她扶著槍的大拇指就抵在了她的鼻樑上,而槍身的最末端也撞在了她的眉心處,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了痕跡。
「現在我們都一樣了。」
屠夫的聲音低沉好聽,帶了些漫不經心的慵懶,他深深地望進凌惜的眼睛裡,輕聲說:「你覺得是你扣動扳機快,還是我捏斷你的脖子更快,抑或我們雙死?」
凌惜死死地抿著唇,沒有說話。
屠夫:「你叫什麼名字?」
凌惜給出的回答是快速扣動扳機。
屠夫隨時都有可能殺死她,她只能賭了。
「砰!」
伴隨著這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屠夫鬆開手,向身後倒去,凌惜也跌坐回了地面上。
凌惜的眼睛濺到了從屠夫眉心處迸出來的血,雙眼酸澀不適,眼淚不停地流,她用右手背揉擦著眼皮,眉頭皺成了「川」字。
地獄削弱了槍的后座力,即便手腕彎曲成這樣開槍,凌惜動手後也沒有被挫傷手腕,但她卻被近距離爆發出的巨大槍響震成了短暫性耳鳴。
那道持續迴蕩著的尖銳的滋哇聲仿佛一根長針在她的腦袋裡來回穿梭,凌惜甚至懷疑,等她通關後,這聲音都不會消散。
起來,快起來,她還有重要的事去做。
距離遊戲結束只剩幾十秒,凌惜咬著牙,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打開屋門,小跑著來到了屠夫的屍體邊。
此時屠夫已經變成了阿飄,懸浮在自己的屍體上。
瞧見凌惜跌跌撞撞奔向他的身影,屠夫挑了下眉,總覺得接下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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