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水螢將史書濃墨重彩地塗改，也掩不住諾亞兩字的分量。

人們總能看到諾亞，即便在流言蜚語之下。

而師姐，隱在人山人海，只餘一張言簡意賅的通緝令。

這時候什麼語言都顯得蒼白，師姐的不滿絕非三言兩語就能逆轉。

「我不在乎你的背叛，」師姐道，「你的自私、愚昧都在我的預期之中。」

她輕描淡寫，似乎當真無傷：「師妹你真君子做不到，小人也做不徹底，既想要這個又想保那個，只落得事倍功半。」

她似乎不是單純來批判：「好在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丟掉，大方向上沒有問題，不至於無可救藥。」

「師姐神機妙算，獨具慧眼。」左右不過是說幾句，聽起來說的也沒錯，安靈雨坦然應和。

師姐轉過身，不理會安靈雨的恭維：「師妹，往前走吧，不要讓我失望。」

「現在的我，也在師姐的意料之中嗎？」

「塵世如局，」師姐看向遠方，一頭青絲飛揚，卻不是此處風的旋律，但她的聲音確確實實地散在了風中，「師妹，你將是我最重要的一步棋。」

第35章冷臉大魔王

師姐的身影在安靈雨面前消失，下一秒就出現在千里之外。

「實驗如何了？」不似與安靈雨交談時含有情緒，她說出這句話時只有冷硬與威嚴。

「一切順利，在完善階段。」

「成功機率。」

「教主的話，在實驗中百分百成功，但要考慮外在環境導致的各種因素……」

*

安靈雨將煙花廠的發展規劃又梳理了一遍，睡前依舊在想著這件事。

白日她在黑市活動，夜晚總是要回星艦休息的。

黑市不夠安全，所有唯唯諾諾的恭維者心裡都巴不得她去死。

他們的表情越卑微，內心就越陰暗。行為越乖順，心靈就越扭曲。

冥東不止矮冬瓜一個孩子，他當做接班人培養的兒子叫冥宸，在外面交接貨物沒有回來。

冥東隱瞞了這件事，但矮冬瓜和冥府的那些人不靠譜。

只要分開詢問，甚至不需敲打，他們自己就倒豆子一般把冥家的底細吐了出來。

安靈雨對冥宸的名字很不滿意。宸這個字太刺眼了，她決定給對方起名西瓜。

這樣冥家族譜已經湊齊了冬南西三瓜。

這樣想著，她沉入夢鄉。

自打甦醒後，她幾乎是沒有夢的。可這次的夢清晰且長，仿佛要補上她遺失已久的東西。

她正抱著一摞專業書向實驗樓跑。

這時她正年輕，在遙遠的母星上。

書上放著她新買的分析儀。這東西的價格對於學生非常尷尬，自己買太貴了，但咬咬牙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實驗室里公用的總有那麼點奇怪偏差。尤其是被其他人用過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得出的結果總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