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塗山夫人只是瞭然地笑了笑。
天后疑惑地看著塗山夫人, 塗山夫人笑著點一點女兒的額頭:「你父君想的倒和天君不謀而合。」
「啊?」天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是嗎!」
「如若不然。」塗山夫人笑道, 「你父君那樣疼你,怎麼寶貝女兒回了一趟娘家,都哭了這麼老半天了,他都沒出現?自然是在給旭兒的事情做一些準備。」
天后整個人就是瘋狂驚喜的狀態:「母神快帶我去看看!」
「出嫁那麼多年了。」塗山夫人說著埋怨的話,卻也是老老實實起身,「還是那么小女孩似的不莊重,真不知道這麼多年天后都做到哪裡去了。」
天后就笑, 索性更加小女孩地挽著塗山夫人的胳膊, 「就撒嬌就撒嬌,夫君不在,旭兒也不在, 那女兒在母神身邊撒嬌能有什麼不好意思。」
塗山夫人作出一副拿天后無法的寵溺樣子, 帶著天后出了待客的宮殿,在他們塗山九尾狐那重重的宮殿中穿行過了不知多少的殿閣迴廊, 亭台樓閣,最終找到了一處隱蔽但清幽的小院, 裡面,一個撲散開九條大尾巴, 面容俊美的男子拿著刻刀, 正在雕琢手上一個面具。
看到這一幕, 天后原本為愛子的各種擔憂和牽掛, 都悄悄放了下來。。
九尾狐一族極擅幻術,想變化成什麼東西,心念一動便變了,怎麼會需要「面具」這麼個東西。
除非是……要欺瞞天道的時候。
以及天后亦是九尾狐,清楚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打擾,以免刻刀一筆刻錯不好補救,於是便沒有如同自己日常回娘家一般,一下子出現在塗山君身後來上一句「父君!!!」嚇著老爹,只輕輕拎了裙擺走了過去,立在了塗山君身後看他手裡的那個面具。
雕的是白旭的模樣。
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白淵讓你回娘家來求我?」天后沒有說話,但看上去在認認真真雕面具的塗山君卻停下了刻刀,開口問了出來,「嗯?」
這到底是要讓娘家承擔風險的行為,天后哪怕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硬著頭皮道:「……是。夫君說從近日赤霄帝君之事,旭兒之事可以看出,天道近期又有活躍起來的樣子,他那邊會去給天君一系的老祖宗們請安,讓老祖宗們想法子出手來遏制一二。但到底今日是被迫當堂判了旭兒處斬,天君一言九鼎,自不可能將判罰收回,思來想去,九尾狐一族最擅長幻術,要救旭兒,非九尾狐莫屬。」
塗山君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我的外孫,我自不可能袖手旁觀。」
「勞煩父君。」天后有點臉紅,小聲道,「還請父君看在旭兒是女兒唯一子嗣的*份上。」
「那是當然。」塗山君到底是關心閨女,即便因為不得不擔些風險才能救下白旭一條性命來,也不肯對女兒說太重的話,「不過你和白淵雖然定下了此計,將來旭兒也不能再以白旭仙君的身份出現,更遑論繼承天君之位,你們可想過了旭兒今後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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