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聽見他這種話就火大。
「月經就月經,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唐棠一把甩開他的手,整個人寫滿了抗拒,旁邊有不少經過的紐約市民看了過來。
秦子賢悻悻笑了笑,用英文小聲對附近的人解釋道,她是我女朋友,還重複了好幾遍,像是生怕被人質疑似的,極其沒有底氣。
唐棠決定把今日的「暴脾氣」人設延續到底。
「誰是你女朋友啊?我同意過嗎?」
秦子賢眼皮一斂,差點沒收住眼裡的寒意。
一秒鐘不到,他又迅速轉變為平時的溫柔相:「這不是怕人誤會我是流氓嘛,萬一鬧大了有人報警,那多給你添麻煩啊,對不對?」
聽起來還挺為她打算。
唐棠懶得理他。
其實就是個偷換概念的傢伙,不值得理論。
她低頭看了一眼左手腕的錶盤,沒有時間和秦子賢糾纏了,轉頭朝著路牙邊的轎車走去。
秦子賢還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
他以為唐棠還在為昨晚沒陪她的事情而生氣,於是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次或許要難哄一些,再多說幾句甜蜜話就好了,大不了就親親抱抱,女人都吃這一套。
他眉毛一彎,用力鼓起臥蠶,夾出最有磁性的溫柔聲音,一把拉住唐棠:「寶寶——別生氣了,好不……」
「啪——」
話還沒說完,秦子賢就感受到渾身透心涼。
是冰美式。
咖啡液連帶著碎冰塊從他的臉上滑到脖頸,小部分順著鎖骨往下滴,大部分浸濕在羽絨服上,狼狽不堪。
秦子賢差一點點就忍不住動了手。
但他忍住了。
他低著頭,咬緊牙關,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成大事者,不會被這樣勸退。
唐棠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
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
就算是她,她也不會對秦子賢有什麼好臉色——我脾氣不好,就這態度,受不了就滾。
秦子賢抬起眼皮,等待她的解釋。
唐棠面不改色,仿佛那個被髒東西沾了一身的人是她。
她冷冰冰看著秦子賢,絲毫不掩飾她的噁心,一字一頓道:「我說了,別、碰、我。」
秦子賢還想說什麼,卻不敢輕舉妄動,害怕這回真的把唐棠這座金山推遠。
她轉頭往轎車方向離去,司機則在她的眼神授意下,故作姿態地為秦子賢遞上了幾張紙鈔。
「秦先生,這是賠償,如果不夠的話,你應該知道怎麼聯絡我。」
秦子賢睨了司機一眼。
他這麼聰明,怎麼聽不出司機話語裡嘲諷他的意圖,心裡寫滿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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