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戴了只扳指, 映痕清晰地留在了繼母頸間, 簡直鐵證如山。
擅長腦補的人已經可以想像出月無垢是如何用力摁著繼母的腦袋和後脖頸,把她的頭髮絲勾掛在他腰下。
逄月真君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面孔憋成豬肝色。
一位長老出言安慰:「往好了想, 這也是少掌門的不在場證據。」
逄月真君怒目而視,長老訕訕撓頭。
「既然真兇可能另有其人, 那逄月掌門的家事, 我等就不便摻和了。」泠雪真君實在不喜這種糟污事,「告辭。」
逄月真君咬牙切齒環視在場小輩:「吾不希望在外面聽見任何風聲。」
「自然, 自然。」
*
離開執法堂, 洛洛叫住了那對著急要去尋找小師妹的師兄弟。
「你們那裡有小師妹的東西嗎?」她補充道,「帶著她氣息的東西。」
二人摁下焦灼,閉上眼睛思忖片刻。
師兄道:「小師妹的東西都在她乾坤袋裡, 我們實在不曾碰……」
二師弟雙眼忽一亮:「她親手做的劍穗!」
師兄愣愣低頭看自己的劍:「她做的?她不是說買來的?」
二師弟一邊嘆氣一邊摘下自己的劍穗:「誰讓你總是那麼凶,小師妹怕你罵她不務正業,不敢跟你講。」
大師兄嘴唇動了動,半晌,嘆了口氣:「知道了,我以後會好好說話。」
二師弟眼眶微紅,把頭別走。
小白臉三兩下拆開二師弟遞來的劍穗,撥了撥那堆紅絲線,遺憾搖頭:「也沒扎個手。」
單是做個劍穗自然不會留下什麼氣息。
至少也得是毛髮、血樣。
洛洛學著他的樣子拆開屬於師兄的劍穗。
忽一愣。
只見劍穗里面,很小心地藏了一綹頭髮,挽成半隻同心結——看得出來原本是一隻完整同心結,因為心虛,剛做好又被拆掉一半。
洛洛自己也幹過這種事,一眼就看了出來。
她的膽子比這個小師妹更小,不敢藏自己的頭髮,只敢從自己的劍穗上抽了根同樣的絲線,藏到李照夜的劍穗里面。
本來也想挽個同心結,生怕太明顯,又拆了半邊。
在那之後她有好久不敢碰他的長天劍。
「小師妹怎麼把頭髮縫進去了?」師兄直愣愣道,「這麼不小心。」
一旁的二師弟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半晌,嘆了口長氣:「小師妹什麼眼光啊……」
怎麼會看上這頭呆驢呢?
這呆驢哪裡比得過自己玉樹臨風嘛。
二師弟使勁眨了幾下眼睛,轉頭問洛洛,「這樣的頭髮可以麼?」
洛洛覺得應該可以。
小白臉只用一根頭髮就能找到月無垢小媽,這可是一綹。
她壓下心緒,將手中的頭髮和劍穗遞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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