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給手下護衛使了個眼色,很快黃信峰被人按住肩頭。黃忠良也怕族人在林澤手裡吃虧,及時開口道,「大夥都不許吵,挨個說,省得天黑都掰扯不清楚。」
黃杏兒與母親互視一眼,理了理思緒,「我與夫君成親這兩年,他去念書時常讓人背後笑話,他回來與我悄悄商量,我們便留心是誰四處說道。沒想到竟然是我們村裡的,是你們害得他在學堂待不下去,回來後鬱鬱寡歡,時常邪風入體。後又有好幾個人去同他說我跟誰拋媚眼、走得近,夫君滿心委屈不敢言。但是他對我真的很好,最近一直提醒我村里人可能會對我不利,讓我留心些。若發現情況不對勁,得想法子去縣衙報官。」
林澤點點頭,看向眾人道,「贅婿讓人背後說嘴幾句是免不了的,不過我想問一句咱們村是大肆宣揚,以至於書院人人皆知嗎?另外杏兒姑娘的夫婿所念的書院夫子嚴厲與否?據我所知,一般來說書院裡的學子並無太多閒工夫管別人的閒事,加之都是體面人,想來這種事頂多就是個別對杏兒夫婿看不順眼的學子會拿贅婿來說笑嘲諷。」
林澤在書院待過,對這些事有發言權。能去裡面讀書的,都是奔著靠功名,哪有什麼鬼時間來說笑。夫子的功課做完了嗎?複習預習了嗎?
而且讀書人非常注重道德修養,雖然做人贅婿大夥打心底看不上,但拿這事來說笑,也讓人不齒。最合理的可能是書院有部分人會因此少跟黃杏兒的夫婿來往。本來他家境不好,現在能讀書,這點算什麼事?林澤覺得要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根本不必在乎,把書念好考出功名,朋友自然會慢慢多起來。
黃忠良聽到這裡已經察覺隱隱有不對勁的地方,他起身走到林澤身邊,同時讓大夥都別出聲。
「我們村說嘴的人是有的,他趙玉騏入贅黃家,那是撿了大便宜。就像小友說的,做得人贅婿,還得捂住旁人的嘴?他是天王老子嗎?管天管地管別人的嘴。」黃忠良心裡也有氣,但好歹顧及身份,沒說得太刻薄。
「黃靈應也就是黃杏兒他爹以前是做買賣的,攢了銀錢,在村里置辦了八十多畝田地,又蓋好一座三進的房子。雖說他家就一個閨女,但一直有兩個奴僕幫著幹活,農忙時還會請人去田裡幫工。我們族裡當時是商量要過繼個男娃給黃靈應,原先都說得差不多。沒想到杏兒這丫頭說自己看上一個讀書人,兩人已經心意互通,對方還願意為了她入贅過來。黃靈應是看著這門婚事成了,方才安心閉眼,過繼的事自然就黃了。至於書院那邊怎的說起閒話,這事我不敢說跟村里人沒關係,但是即便有些風言風語傳過去,那怪得了誰?自個兒嫌丟臉,不念就不念。反正這老些年也沒折騰出什麼名堂來,銀子倒是花了不少。我說你們倆也別太傻,好好守著家底過日子,再生幾個娃兒,做什麼誥命夫人的美夢。咱們種地的最講究的就是老老實實,你們就是心浮了,方才走錯路。」
黃杏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炸毛又一時不知該從哪裡辯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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