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十九跟林澤交換一個眼神,動手把道玄嘴裡的布巾扯出來。
道玄乾裂的唇角動了動,嘶啞地說道,「你們要問什麼?」
林澤見他上道,拿起一碗水端在手裡,「感天寺、梁王、還有那邊的人代表的勢力是什麼關係?」
道玄趁機往牆角那邊瞥一眼,眉心跳了跳,很快就收回視線,「梁王原是與明華寺合謀要把感天寺踩下去。」
林澤面無表情,這個答案他已經猜出來,「為何現在又與感天寺來奪藏寶圖?明華寺的人不來?」
道真身上的漸漸灼熱痛癢,使得他不得不急躁起來,「因為我們得知道玄意定的下一任主持人選竟是四大班首中唯一一個不是我們自己人的道遠。四大班首中我與另外兩位師弟加起來三人,竟然輸給他一個!既然他做初一,別怪我們做十五。感天寺落不到自己手裡,那也絕對不能是道遠。」
林澤明白了,這就是四個能繼承方丈的人里,道真三個屬於一個派系,本以為三比一勝券在握,結果爆了個大冷門。
「你們引狼入室?水陸道場那次弘善被殺是你們和梁王做的?」林澤問道。
「是。本以為能藉助梁王的手打壓道遠,沒成想道玄竟然死撐著不鬆口,還把護寺武僧都派出來鎮場子,不讓你們這些靠掛的僧人離開。」道真咬牙道,他們鋌而走險到這一步,全都是被逼的。
「離開的靠掛僧人不是梁王的人殺的,是道玄叫武僧們幹的?」林澤聽完拳頭梆硬,要是那時候他們三能離開,就沒有後面這麼多事。
道真的意志力已經被身上的痛癢擊潰得七零八落,只想趕緊拿到解藥,「是!這次我們讓空安偷偷探明寶庫,竟被道玄他們發現了。那老和尚做得也夠絕的,轉頭跑去將消息透露給明華寺的人。慧安,你們遭這一劫真不能怪我身上,都是道玄他們做的。」
林澤對感天寺狗咬狗的事不想多評判,都欠他的就是了,「那邊又是什麼人?」
道真半點沒猶豫,「他是平洲府都指揮府的一個總旗,叫張威,是梁王府請來壓陣的。」
「你們感天寺真是塊大肥肉,人人都想趁機來咬上幾口。」林澤譏諷道,說完自己喝了一大口水,回到桌子上找出筆墨紙硯開始寫起來。
梁王跟平洲府的都指揮有關係,這可是個大瓜。嚴重點就是你這個藩王勾結朝廷掌管兵馬的都指揮,意圖造反,罪該當誅。
「解藥…你們問完了嗎?給我解藥…」道真求道。
「閉嘴,師傅在寫字。」鄧十九最討厭別人不敬重林澤,特別在他做學問的時候打斷思路。
道真沒辦法,自己滾在地上蹭癢,一點高僧的模樣都沒有。
林澤寫完他交代的這部分後繼續審問。道真是感天寺除方丈外,第二梯度的領導層,知道的內幕多得不得了。
林澤將自己所需要的內容全挖出來,寫成一份份供詞。
這場盤問一直到傍晚,期間林澤只給他喝了點水,而且林澤還把自己在刑偵劇里看過的審訊技巧用上了。在審問時會不定時重複問某個細節,只要道真答的不一樣,他就會反覆逼問。
到最後道真已經被折磨得崩潰了,林澤在他發瘋前讓道真在這些供詞上按了手印,最後把人塞住嘴巴,套麻袋丟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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