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警覺地扭過頭來,一雙小燈泡似的眼睛,與林澤對上。忽而喵的一聲,跳進縫隙處,消失不見。
林澤莫名覺得今夜不應當只有倒霉事,開口道,「爹,明日我們按照定好的時辰,準時到禮部投卷處。」
不等他爹和兩位族叔開口,林澤又道,「生叔、武叔,今夜還要辛苦你們去排隊。晚些,衙門那邊也得你們再去處理一下。」
「爹早料到你不會願意等兩日後再去。但是,國子監那邊你暫時別去了,先聽大夫的,這十來日好生在家靜養。」林郁盛這時候也不好對兒子口氣太強硬。
最近這些日子過得真像話本的故事似的,一波三折。好的壞的,接踵而至。
當爹的,心疼歸心疼,但不能打著為兒子好的名義,去加重他的心理負擔。
「對,澤哥兒。叔說句真心話,你們也別嫌不好聽。這回是骨裂,只需多加小心,一月就能好得差不多。可萬一有個好歹,真要悔斷肝腸的。即便國子監的夫子講學極好,你也別惦記先。上回那鄧大人送來的老大一箱書,你們爺倆也瞧過的,是極好的東西。你先可勁看這些吧,就呆在咱家院子裡。我看還有哪個狗日的敢來招惹,你武叔我大砍刀伺候!」林郁武心底是極為不服氣的,若是他在場,今日那四個小毛賊,叫他們當場死在那。
林郁生沒搭話,他是覺得林澤最近可能犯小人。
等明兒事忙完,他要跟林郁武商量一下,去京都最有名的幾個道觀、寺廟求一道平安符。
雖說自家祖宗最靈驗,可如今祠堂和牌位都不在,京都離桃花坪十萬八千里。
對,一定是這樣!太遠了,祖宗也發力不到這兒。
求平安符的事,刻不容緩。
「爹、叔,都聽你們的。我肯定老實在家看書。對了明日見到寧哥,不必提今晚的事。就說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傷到骨頭,靜養一段時日才能好。」林澤跟大家先對好
詞,免得露餡。
看今天那個李捕頭的態度,這件事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既然已經解決,那就不用讓謝寧那邊跟著操心。
而且這件事要解釋起來,還得把縱火案以及池塘救人的事說出來。真是又臭又長,林澤實在不想再提。
回到甜水巷的小院,林郁武先一步說道,「我去灶房給你提一桶熱水洗澡。盛哥,你給孩子找身乾淨衣裳,等會幫他洗好後換上。」
林澤頓時尷尬得不知道要幹什麼,四處亂看,嘴巴張了張,想說自己洗。
可理智告訴他,一個不小心,左臂真要磕碰一下,他能疼得原地化身尖叫雞。
拼殺時一心想保命,特疼痛被暫時壓制住。但是剛才史郎中給他檢查病症和敷藥上夾板時,他疼的直接留下生理性的眼淚,太難受了。
「你跟爹還彆扭什麼?小時候給你換尿布、洗澡,什麼沒看過?趕緊過來,把外頭的衣裳先脫下來。頭髮也要洗洗吧?沾的泥啊灰啊,還有旁的髒臭。「林郁盛囉囉嗦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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