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站著的一群人有人訝異地抽了一口氣,誰都知道姜格格只是第二天進宮,主子爺這段時間忙碌,均未出宮,姜氏一直在宮外,哪來的承寵與身孕,怕是在外面偷人。
福晉又多看四阿哥幾眼,她是知道四阿哥前幾天出宮,一夜未歸,姜氏是從永州城帶回京城,背井離鄉,在京城舉目無親,並無相識之人,何來偷人,姜氏身後還有家族父兄,四阿哥哪怕再不受寵也是皇子,如此大逆不道,罪名可滿門抄斬的事,姜氏小小年紀應該干不出來,許是誤診,又許是姜氏真的有孕,只是未顯懷。
姜氏昨夜凍著,突感風寒,應是沒燃炭火,若是四阿哥追究起來,怕是責怪她沒管好府里上下,治府不力,沒叫人及時給姜氏她們送炭火,往大了說便是善妒,心胸不廣。
她只是想給姜氏等人一個小小的下馬威,沒成想姜氏身子這麼不中用。
福晉腦中划過許多想法,但面上不顯露半分,她聽見四阿哥又讓府醫石康鴻替姜氏再次把脈。
石康鴻不敢掉以輕心,細細把脈。
「說!」
「回四阿哥,格格小主確有兩脈,不過脈象混亂不定,日子甚淺,胎像不明,奴才不敢萬分保證。」
「以你們看,她這身子若是有孕,是幾月的身子?」
「不足一月。」兩人異口同聲道。
四阿哥摸了摸姜氏冰涼的手,又道:「你們暫且留宿一晚,明日再診,明日再有誤診,我就革了你們的職,這燒如何褪?」
「奴才跟郭太醫共商,給格格小主開幾副藥貼。」
四阿哥也讓其他人退下去,只留下他的人跟姜氏的兩個丫鬟,他並沒有懷疑姜氏,姜氏滿心滿意全是他,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做不出偷人苟且之事,若是有孕,應是五天前那晚中的,日子太淺,加上受寒,府醫跟太醫才不敢斷定。
「蘇培盛……」
「奴才在。」
「讓張德旺進來。」
張德旺忽然被叫進去,滿心忐忑,行禮後低著頭等著主子爺吩咐。
「日後你去姜格格那裡伺候,她剛入宮,你幫著打點照料。」
張德旺撲通一聲雙膝跪下,誠惶誠恐地抬頭看著四阿哥,「主子爺,可是奴才做錯什麼了?」
「你沒有做錯。」
張德旺略顯猶豫,姜格格再得寵,也只是四阿哥的人,只是一個格格,連側福晉都不是,哪裡比得上在四阿哥面前當差,他們這府里上下,連福晉那邊的人都不敢得罪他們前院的人,給他們臉色,調去姜姑娘那裡可沒有這種好待遇,他想討好姜格格,只是想著她日後得寵幫他在主子爺面前美言幾句,他並不想去姜格格那裡伺候,四阿哥才是真正的主子。
「你不願意?」
四阿哥身旁的蘇培盛不由多看張德旺一眼,張德旺真是沒眼色,一點沒明白主子爺的意思,主子爺先前把他放到姜格格那裡就是抱著等姜格格入宮,讓他過去伺候,可是他一個蠢人,沒理解四阿哥的意思,就這揣摩主子爺心思的能力,怕是永遠越不了他。
蘇培盛嘴角一揚,沒打算幫腔,讓張德旺先前那般猖狂,連他都敢不看在眼裡。
「奴才想待在主子爺身邊,生生世世侍奉主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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