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待皇阿哥們的課業總是很認真嚴格,但是聽到皇帝口中嚴厲的評價,寧歡還是有些啞然。
加倍努力……
那小朋友要辛苦成什麼樣兒。
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寧歡還是忍不住幫小朋友說兩句話:「差不多得了啊你。還是大過年的呢,四阿哥這么小還要在年節里做功課已經夠辛苦了,你還將他批評成這樣。」
永珹也才十歲,在現代也就是個上小學的小朋友。在現代,哪裡有這么小的孩子大過年還在學習的,這樣的教育,誰聽了都得說一句過分。
皇帝卻是沒料到寧歡竟是這般反應,沒想到她還挺護著那孩子。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溫聲同她解釋:「永珹是皇子,日後要擔起自己該當的責任。作為男兒,自幼便該嚴格要求,不可懈怠,更不能輕易縱容。」
寧歡卻仍是不贊同:「再嚴格也不是在大過年的時候嚴格,無論做什麼事,勞逸結合達到的效果才是最好。」
皇帝卻笑道:「寶兒多慮了,學習之事本就該勤勉些,歷代的皇阿哥都是這麼過來的,連我也不例外。」
「向來如此,便是對的嗎?」寧歡輕哼一聲,想想以皇帝對待皇子的嚴格,日後他們的兒子多半也要這般辛苦,寧歡更是有些控訴地看著皇帝:「你日後不會也要這般要求咱們的兒子吧?」
皇帝原本是笑著的,聽到寧歡的話竟是一愣,他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寧歡:「咱們的……兒子?」
寧歡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她自顧自道:「你們過去是怎麼樣我不管,但以後我的皇兒肯定不能這樣學,物極必反,也不怕把孩子學傻了!」
皇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看著她就這樣自然地談及他們日後的皇兒,他的心又酸又軟。
寧歡半天沒有聽到皇帝的回應,便看向他,看著他怔愣的模樣,她哼笑道:「發什麼呆?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皇帝慢慢回過神來,他握住寧歡的手,只覺心下又酸軟又滿足。
這一刻,他才隱約意識到,他一直憂慮的事,似乎都是杞人憂天。
但是,他還是捨不得啊……
皇帝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日後的事,咱們日後再說。」
寧歡霎時嗔了他一眼,卻沒再多說什麼。
只因她深知孩子的教育問題是大事,他們兩個做父母的觀念不和,自然要拉扯一番,寧歡倒也沒急著這個時候和他掰扯。
孩子都還沒出生呢,急什麼。
……
等皇帝處理完手中的政事,便帶著寧歡去了西苑。
太液池旁的紅梅正是盛花期,艷麗的紅梅迎寒盛放,團團簇簇如火一般,給蕭索的西苑增添了幾分明艷的色彩。昨日又下了一場大雪,新雪覆於明艷灼灼的紅梅之上,紅與白的極致,在這冰天雪地間,美艷之至。
但寧歡此刻卻無暇欣賞這紅梅凌雪怒放的美景,她的注意力都落在腳下踩著的冰刀鞋上。
對寧歡來說,賞梅是次要的,來西苑主要是為了在太液池上滑冰。
皇帝看著她這般緊張又可憐的模樣,簡直又好笑又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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