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拽著青綠,道:「奴婢們這就去叫巫醫!」轉身離開了。
場面一時混亂。
郯王爺眉頭緊皺,欲言又止。
郯王妃滿臉擔憂,急切道:「這是怎麼回事?少庸受傷不是前幾日的事麼?怎麼今日還暈厥?」
顏玉皎不知該如何解釋,明明是楚宥斂自己發瘋刺自己,可……
「玉兒,別管他!」
顏右丞擠進來道:「他無緣無故就把你禁足,如此狂妄狠毒,你還管他作什麼?……都是爹爹無能,實在拗不過他,今日才來郯王府見到你,這些日子,你娘親很是想你。」
他按住顏玉皎的肩膀,難得眼眶也有些濕潤:「隨爹爹回家罷!」
「回家」一詞簡直振聾發聵,著實戳到顏玉皎的心。
她鼻腔微酸,道:「都是女兒不孝,連累爹爹娘親為我籌謀。」
然而淚水滴在楚宥斂手背,燙得楚宥斂似乎睜了睜眼,氣若遊絲,卻還死死握住顏玉皎的手。
「不准!我不准!」
楚宥斂就躺在顏玉皎的臂彎,好像失血過多,渾身都在微微發抖,卻極力睜著眼。
「嬌嬌,我錯了,求你……」
他喃喃著,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劃出一道清亮水跡。
顏玉皎看得心中一痛,下意識拿起帕子點了點楚宥斂的淚。
手就被楚宥斂握住,按在他的臉側磨蹭:「別走,我會死的……」
顏玉皎咬住唇。
在場其餘人對視一眼,顯然都看出他二人難捨難分。
顏右丞臉黑如墨。
郯王爺則尷尬地咳了一聲,暗怪自己多事,好端端提什麼「和離」,若顏玉皎不想和離,他又這樣說了,豈不是沒台階給人下?
郯王妃搖頭,輕嘆道:「本妃知道此事是少庸的錯,也不想為他多辯解什麼,只是玉兒,少庸還受著傷,你也懷著身孕,眼下朝局動盪,你二人實在不宜和離了。」
顏玉皎只覺得心累。
她是想和離,但這話只和楚宥斂說過,對他們三人,是隻字未提。偏偏他們三人不知從哪兒得來的風聲,不是勸她和離,就是勸她不要和離。
——好像她已經把想要和離的心思大白於天下了。
「現在不和離,以後等楚宥斂登上帝位,還如何和離?!」
顏右丞倒是硬氣起來了,眉目嚴肅的溝壑難平:「我以前願意讓玉兒嫁給楚宥斂,甚至覺得是樁好親事,是因為,你們二位感情好,郯王爺沒有旁的妾室通房,言傳身教,楚宥斂以後也定會好好待玉兒。」
他閉了閉眼,壓抑怒火道:「結果呢?他們才成親兩個月,楚宥斂就荒唐至此!……若是等他登上帝位,我家玉兒還不知何等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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