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沒有遇見她。
一次都沒有。
那時候他就在想,是不是他跟她真的無緣無份。
是不是,此生都不會相見。
而現在,她就這樣安靜地陪在他身邊。
以他妻子的身份。
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一場他永遠不願醒來的夢。
—
次日。
顏泠醒來時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昨晚還在輸液的男人不見身影。
她剛坐起身來,就聽到洗手間那邊傳來動靜。
陳濯清擦著頭髮從裡面出來,身上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冷雋的臉龐還沾著水,一副剛洗完澡的樣子。
他一抬眼,就對上顏泠的視線,「醒了?」
顏泠的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嗯了一聲。
門鈴這時剛好響了,陳濯清走去玄關那裡,用英文對酒店的工作人員說了聲謝謝,再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個盒子。
白色毛巾被他隨意地搭在肩膀上,濕發還垂落在他額前,他蹲下身,從盒子裡拿出一雙女款的平底鞋。
而顏泠此刻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男人身上的浴袍領口大開,鎖骨露出,有一處黑色的紋身,依舊是熟悉的四個字母。
「原來你有紋身的。」顏泠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好像很喜歡Zero這個單詞?」
陳濯清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鎖骨,很輕地應了一聲:「嗯,很喜歡。」
他指了下那雙鞋:「待會穿這個回去。」
顏泠從被子裡探出雙腳來,穿上後剛剛好,是她的尺碼。
陳濯清走到沙發那邊倒了杯水,聽到身後的顏泠問:「我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在床上的。
陳濯清手裡拿著杯子,想了下,「十二點的時候。」
兩人聊了會天后就安靜下來,顏泠困意來襲,手搭在椅背上,下巴枕著手臂就這樣闔上雙眼。
陳濯清很快就發現她睡著了,望了眼掛瓶,還剩一點,他沒管,拔了針就下床。
然後輕手輕腳地靠近她,將她抱到了房間裡唯一的那張床上,自己則在旁邊的沙發將就了一晚。
顏泠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那你睡哪?」
陳濯清面不改色地撒謊:「去了盛西宇的房間。」
顏泠鬆了一口氣:「哦。」
顏泠這一覺直接睡到十一點,早餐都省了,直接吃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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