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聽出振華語氣酸溜溜的，試著拿出香來給振華搭了個吃東西的台子。

鬼魂之流吃東西，只能靠上供。

但振華並不是一開始就在龍國的鬼，芽芽也不確定這樣行不行。

好在，她搭好上供的台子以後，振華能吃上還吃得很香。小小一隻紅臉鬼，那叫一個快樂。

看振華這麼喜歡，芽芽就想著也給下面的叔叔伯伯們也送一些。畢竟她前幾天還請他們上來幫忙了，以後可能還有更多需要幫忙的地方。

有必要打好關係！

芽芽看向贏無垢：「哥哥能不能再分享一點給芽芽？」

贏無垢給了。

芽芽又拿出小香爐，把辣條擺在香爐前面，嘴裡念著地府陰神的名字。

她每念一個，贏無垢的眉頭就跳一下。等芽芽弄完了，贏無垢試探性地把那包辣條拆開，吃了一口。

沒嘗到味道。

鬼神之流被供奉之後，如果真的被吃了，貢品的味道就會消失。這代表那邊接受了貢品，並且吃得很香。

地府的陰神，按道理來說不會隨便吃凡間人的貢品。

可他們偏偏吃了芽芽的。

贏無垢瞧了眼陸行柏，剛好與陸行柏的視線對上。

陸行柏禮貌性點頭，臉上表情很放鬆。

贏無垢一下明白，陸行柏早知道芽芽和地府陰神關係好，所以知道他的身份後，才會有恃無恐。比起他來說，地府眾神可要厲害得多。

芽芽這小孩，來頭不小啊。

芽芽不知道陸行柏和贏無垢悄悄聊過天了，她把供奉的小香爐收起來，盯著那邊桃妖和道士們的戰鬥。

隨著振華「嚼嚼嚼」的聲音，那邊道士們時不時「啊」「嘶」「哦」地喊，一時間讓芽芽分不清楚到底哪邊是背景音。

可能振華吃得太開心了，又開始說話：「精彩精彩，真是精彩哇，這個傢伙屁股被桃枝抽了，哦哦哦，那個傢伙的臉被打腫了。」

「加油啊加油啊，挺好看的。」

「振華，你的龍國話說得越來越好了呀。」芽芽誇了振華。

振華忽然嬌嬌俏俏的，扭著身子看著芽芽：「官人誇得奴家好害羞呀～」

陸行柏狠狠拍了振華的屁股：「在小觀主面前正經一點，不要發出這麼奇怪的聲音。」

振華被拍得「嗷」的一聲，委屈巴巴：「好的長官，是的長官，我知道了長官！」

然後繼續乖乖啃辣條了。

陸行柏咳嗽一聲，告訴芽芽；「他的龍國話是在電視裡學的，我沒空系統地教他，就讓他跟著兒童識字教學視頻練習，然後他就又跟著電視學，就學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