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眼神,不像是在看他口中疼愛的義子,而是在打量有價值的東西。
而今這東西不慎破損,他在思索是否有機會補救,還能賣幾兩銀子。
閆慈問:「人還活著嗎?」
孫太醫連忙說:「幸而救得及時,命保住了。」
閆慈不知在思考什麼,忽然調轉視線,朝姜曇看來。
姜曇方才不慎盯著他看得太久,被發現了!
孫太醫拉著她跪下:「這是醫女,剛來不久,不懂規矩。」
從芝麻小官爬到二品大員,縱然一身文氣,然而眼前之人並非滴血不沾。
姜曇規規矩矩地低頭。
閆慈的視線十分銳利,在她身上掃了幾次才離開。
就在她以為安然度過的時候,閆慈說道:「你們繼續。」
姜曇聽出了他的意思,這是要她也上手的意思,閆慈並沒有信孫太醫的說辭。
孫太醫遞過一張布巾,姜曇替陸青檐換完一遍藥,閆慈的視線才從背後退去。
陸青檐睡了整整一日一夜。
姜曇在帳子裡,聽外面來往的人說起,指揮使的三子失蹤了,似乎是從後山跑的。
這跟陸青檐受傷似乎有什麼關聯。
昨夜回來的時候,他沒有中毒。後來拔箭止血後,卻又診出了毒,還吐了污血。
姜曇腦袋裡一團亂麻。
劉武不在,鄧顯也不在,大帳周圍的護衛卻比昨天多了一倍不止。
陸青檐牙關緊閉,餵不進去飯,更餵不進去藥。婢女們急得團團轉,最後姜曇看不下去,捏著陸青檐的臉頰,讓他張嘴。
如此情況下,她們還要捏著羹勺,一勺一勺地餵。
姜曇一手將藥碗奪過來,全部倒了進去。
「哎……」婢女目瞪口呆。
姜曇將藥碗還給她,卻見婢女指著床上:「長公子……」
一日一夜後,陸青檐醒了過來。
他臉色蒼白,仍是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像是地府爬上來的幽魂,只有眼睛是亮的。
他的下巴上還有方才殘留的藥漬,有幾滴弄髒了中衣。
姜曇微諷:「你可真是命大。」
陸青檐無力說話,看了她片刻,胸口的傷應是疼得厲害,卻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去碰姜曇的手。
像昨夜那樣,一根一根纏上她的手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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