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時:「……」
就很無奈。
對於爸爸的離開,大哥二哥,甚至小弟瀋北,反應都很平淡,或者說無所謂。
父親對於他們來說更像是一種特殊的符號,你知道這是血脈至親,偏偏就是親近不起來,中間像隔著什麼東西,跟和媽媽相處時的那種親密感完全不同。
沈青時想,這大概也是一種遺憾和悲哀,是長年累月積累下的毒瘤,隨著時間一點點生根發芽壯大,到最後,僅餘下對父親這個名詞的平淡接受。
*
爺爺奶奶的到來讓大姨騰出了手,她當天下午就直接回了家。
現在正是農忙收麥時節,大姨夫和表姐前幾天就走了。
大姨家裡有五六畝地,現在收麥子完全靠人工自己一鐮刀一鐮刀的割,可不像後來全機器操作。如果不抓緊時間,萬一下了雨,那損失可就真是要了命了!
重生回來這兩年,沈青時對於已經去世的親人重新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這個事,並沒有感到恐懼或不適。
她其實膽子很小,媽媽當初突然離世,身邊女性當時只有她一個,這樣至親的人,在她不得不獨自留在病房裡、為媽媽遺體擦身的時候也是怕得不行。
明明是最愛的母親,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以至於在媽媽去世的頭兩個月,上廁所洗澡睡覺她都必須開著門讓二哥站在外面給她壯膽。
很丟人,很不應該,但當時的沈青時就是這麼沒出息。
爺爺奶奶的到來,讓沈青時有些懷念。
爺爺當初是她高二的時候走的,奶奶比爺爺晚了一年。
她對二位老人的感情不算特別深厚,因為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這是親的祖父祖母,是至親,所以再見他們,哪能不高興。
此時的二老要比記憶中年輕一些。
沈青時知道媽媽更喜歡爺爺不太喜歡奶奶,這源於他們上一輩早期的一些恩怨。
家長里短,雞毛蒜皮,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反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畢竟婆媳嘛……大家都懂,大矛盾沒有,小摩擦不少。作為晚輩,沈青時就不摻和了。
況且瑕不掩瑜,媽媽有缺點,但孝順,在這點上她很能理直氣壯。
下午外面開始下起小雨,奶奶要回去做飯,走時跟沈青時抱怨,「你爺就會吃,啥都不會,讓他下個麵條都不會,等我死了,看他咋辦!」
沈青時笑眯眯的,「奶,我爺會寫毛筆字,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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