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毓沉默片刻，不知為何聲音忽然啞了半分，「小畫一共兩百零八幅，這功法與別的都不同，只能慢慢練。」

「可……」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謝靈毓打斷了，「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顧妙音撇了撇嘴，四個動作哪還用學？謝靈毓這分明就是看不起她。

不過，既然他堅持，眼下也只能聽他的。

四幅小畫也就四句口訣，顧妙音聽一遍便記下了，尋了個溶洞便認真鑽研起來。

……

第358章 天賦異稟

但凡與功法的相關的事，顧妙音多少有些天賦異稟在身上，一刻鐘不到的時間便已參悟滲透了。

這邊謝靈毓還在思考後面的小畫該怎麼拆分？那邊她已經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找上了門。

「謝靈毓，你這功法有問題！」

謝靈毓眉心跳了跳，仍舊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有何問題？」

顧妙音斜著眼打量他，「這功法是殘缺的。」她用的是肯定句，說明她十分篤定。

畢竟是九品之身的先天武道者，謝靈毓也沒指望被他粉飾過的小畫能將她騙過去，但千年的狐狸也沒那麼容易被抓住尾巴，他故作淡定與她對視，「都說了這功法玄妙，不在一日功夫。你不過悟了半刻不到的時間便來質疑我？看來是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我。」

「……」顧妙音原本有十分篤定，被他這麼一說不覺泄了三分懷疑，「你別打馬虎眼，這功法的確有些怪怪的。」

「哪裡怪了？」

「四個招式都是花架子，我連了一招根本沒有半分後勁，跟耍猴似得。」她皺著眉，有些嫌棄，「謝靈毓，你這功法打哪來的？要不，你再想想，是不是你記錯了？」

「……」謝靈毓垂眼，眼中情緒不辨，「招式厲不厲害你說的不算……」

顧妙音瞠目，有些不服，「我閱盡天下武道，我說的不算誰說的算？」

「我。」謝靈毓抬眸看她。

「你？」顧妙音挑眉，「謝阿秀，不瞞你說，我往常打你時怕把你打死都是收著力的，我要認真，你根本挨不過我一拳。」

「……」

雞同鴨講。

謝靈毓捏了捏眉心，「本君既應了你，只要你不反悔這交易自然能做成。你與其在此質疑我的心法，不如多廢些時間鑽研，別怪本君沒提醒你，若勾不起極樂蠱的回應，這蠱便形同虛設。本君倒是有時間陪你耗，就怕折騰久了你悟性不行倒又賴我功法有問題。」

顧妙音盯著他又打量了一番，實在沒瞧出什麼不妥，便只能悻悻回了溶洞。

謝靈毓那情態不似作偽，但這就著實讓人費解了，這天下竟還有她悟不出的功法？不是她自負，往日她讀任何功法皆能舉一反三，可謝靈毓這功法別說往下推演了，她連招式都連不上。

顧妙音雙腿盤坐，又將那四個動作在腦海中演練了一遍，卻還是覺得平平無奇，甚至有些怪誕，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些彆扭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難不成真是高階心法，所以連她都不能頓悟？！

思忖了片刻，顧妙音覺得自已應該虛心一點，盤坐的雙腿不變，下拱腰身，身子半懸空中，這是小畫中的第一式。

平平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