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那晚的西蜀水巷,月眠輕易就用近了她的身,若不是那一掌她留了情面,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長生看著她,猶豫了片刻,小聲道,「我會……」
「我想到辦法了!」不待他說完,苗千機頓時靈光一閃,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走!咱們趕緊去找顧妙音!」
長生已經習慣了她見風就是雨,看著她一臉著急,冷冷道,「找顧妙音有何用?她如今也打不過月眠。」
你還不如找我。
「嘖嘖嘖!榆木腦子!」苗千機伸出食指搖了搖,隨即取下腰間的小葫蘆打開壺嘴。
「嘶嘶嘶——」沒一會從裡面爬出一隻嬰兒胳膊粗細的蜈蚣。
苗千機蹲下身,咬破手指在蜈蚣頭上擠了一滴血,隨即喉腔發出古怪的嘶嘶嘶聲,待鮮血完全融盡,大蜈蚣沙沙沙鑽進了沙地。
「你在做什麼?」長生問。
苗千機一臉得意站起身,「這黃沙之地就是蛇蠍蜈蟲的天下,我們要在兩千里的地下迷宮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但有它們就不一樣了。顧妙音身上那根骨鞭看著不凡,說不定會是線索。再有半個時辰她的功力就散盡了,絕對不能讓月眠先找到她。」
長生不解,「為何不能讓月眠先找到她?」
苗千機,「那娘們可不是個好人!」
長生斜睨她,「你就是好人了?」
苗千機攤手聳肩,「我也不是好人,所以我才知道她腦子裡打的什麼算盤?暗寮七影衛,唯有月眠主意是最大的,她武境最高又是修得古域秘術,占著自已聖女的身份就敢覬覦公子,倘若真讓月眠做了我們的女君,莫說我和紅綢,就是侍琴都別想有活路。那女人就連公子身邊飛過一隻母蚊子都要鏟草除根。」
長生聽明白了,卻還是覺得她荒唐至極,「公子何時說要娶女君了?你別聽風就是雨。至於月眠,就算她自幼與公子相識,我也並未瞧出公子待她有何不同?」
「要不說公子不是人~」苗千機唏噓搖了搖頭,「想當年,公子如天神入凡將我救出水火,我一下就被這俏郎君吸引了,晝夜不眠寫了一百多封情書,公子卻因為我的字丑,將我打發給賀先生讓他教我練字。好狠的心啊,那會兒我一晚上也就寫百字情書,去了賀先生那日抄萬字,少一字就再加一萬。」
「……」長生自然記得此事,不咸不淡,「活該。」
「什麼活該!」苗千機頓時大怒,叉腰點著他的肩膀,「那時少女懷春不懂事,但感情真摯好不?你以為就我如此嗎?紅綢還不是親自繡了香囊,侍琴那會兒琴都不練了,一直在廚房忙活,競爭壓力很大的!!」
長生,「……」
「唉~」苗千機拂臉獨自神傷,「說到底還是公子無情,紅綢也就送了半個月的香囊,他便給人家一塊千尺素錦,讓紅袖將苗疆古域的堪輿圖繡出來,可憐紅綢繡到十指生瘡都不敢停。侍琴就更可憐了,不過送了三餐夜宵,公子便讓她給十萬暗寮下廚,聽說短短三天時間,侍琴手顛勺都顛出癲癇了。」
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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