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顧妙音在季懷瑜的屋裡待了不到一刻鐘就出來了?」
紅紗內,謝靈毓的聲音清冷無比,只聽聲音根本不會有人想到他如今正在經歷什麼?
「是。」苗千機縮著肩膀做鴕鳥狀。
要換作平日,給苗千機一萬個膽她也不敢在謝靈毓洗浴時入內。但奈何公子曾說過,若是顧妙音出來要立即來報,她已經在這件事上摔過跟頭了,這次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謝靈毓,「墨荀選好怎麼死沒?」
苗千機愣了愣,想替墨荀說話又掂量自已份量不夠,便只能狠下心。
「主上,他只知道哭哪還能做什麼選擇?不若您給他個毒藥藥死一了百了算了。」
長生煉了許多嘗一口就暴斃的毒藥,一點痛覺都沒有。
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片刻後,那道清冷的聲音再度傳來。
「告訴他,本君幫他作主替他選好了死法了。讓他現在就去刺殺司馬昱,他一個人去,若僥倖沒死便可回來。」
「刺殺司馬昱,現在??」
苗千機默默替墨荀點了一根蠟燭,這還不如給瓶藥藥死算了。
司馬昱身邊那麼多高手,以墨荀那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還沒見到司馬昱就被他身邊的白甲衛射成篩子了。
「出去。」
裡面水花的聲音漸漸明顯。
「是。」苗千機不敢再問,頭也不回竄了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玉屏那一頭藏著什麼洪水猛獸。
待人清退,謝靈毓慢慢睜開眼,淡漠的琉璃瞳里有癮欲亦有與之相悖的克制。
人都有欲,他若連自已的身體都控制不住,又怎麼去操控天下?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明明那麼瘋癲桀驁的一個人竟也會為了別人克制自已的欲望。
他根本不擔心顧妙音與季懷瑜獨處能擦出什麼火花?司馬昱那個廢物派人時時盯著小院,今晚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那個廢物雖然無用,到至少還知道要護食。
這就是為何她不出那屋子他反倒安心。顧妙音深諳司馬昱的性子,若是她因為自已的慾念放任季懷瑜被司馬昱標記上,這就說明她根本不在乎季懷瑜。
但若她從那屋裡出來那就不一樣了,寧願克制自已也不願傷害他,這是……真的動情了。
想到這,謝靈毓微微蹙眉,身體忍不住輕顫起來,他抬手抓著浴桶的邊緣,指尖一圈一圈劃弄著寒水。
另一邊,司馬昱站在燈火通明的小院下,等了片刻不見裡面有回答,他終於耐心售罄,側眸看向身邊的夏侯。
「把門撞開。」
「諾!」夏侯上前,開刃一劍劈開木栓。
司馬昱正欲上前,夏侯卻先一步攔在君王之前,「君上,讓末將先進去瞧瞧?」
這壞女人惡毒的很,誰知道她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司馬昱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夏侯剛推開門,屋裡散發的酒香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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