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母子怎麼也不會想到,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陳母從鎮上買回的老鼠藥竟被顧妙音這殺神神不知鬼不覺投進了陳家大郎的藥湯里。
陳家大郎原本還在往門口掙扎,忽然聽見頭頂的聲音,抬頭便看見房樑上坐著一布荊女子。
他立馬認出了樑上女子正是季懷瑜那晚抱著的人,陳大郎又驚又懼,反頭看向被打翻在地的藥碗,哪還有什麼不明白?
只是現在才反應過來為時已晚,毒藥已經深入內臟,就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他了。
陳家大郎如同一隻掉進蜘蛛網中的飛蟲,垂死掙扎了片刻,兩眼一翻雙腳一蹬便咽了氣。
顧妙音輕笑著勾了勾髮絲,等陳家那位老母蟲回來發現自已熬的藥毒死了自已的兒子,只怕離瘋也不遠了。
她嘖嘖搖了搖頭,「所以說惡人還須惡人磨。」
她懶懶地站起身,縱身一躍消失在房梁之上。
不動山頂春雨方歇,安業寺盤山而建,鐘鳴古剎,佛音徐徐。
寺廟院前,一素衣小和尚正垂頭喪氣掃著落葉,嘴裡還不時叨念著,「師父也真是的,林中都是樹,這落葉何時能掃的乾淨?」
小和尚正是了渡門下最小的弟子,慧覺。
這幾日因為季懷瑜沒有上山來抄書,小慧覺一直悶悶不樂提不起精神。了渡為了打磨他的心性,便讓他來寺廟院外掃落葉,什麼時候心靜了,什麼時候便不用掃了。
可小慧覺一連掃了幾日,非但心沒靜下,反而快要把自已掃成望夫石。
他每日都盯著盤山而下的台階,盼望著能看見季懷瑜的身影。
說來也奇怪,他與季懷瑜年紀上雖差了一輪有多,卻一見如故,除了師父了渡,慧覺最親近的就是季懷瑜。
特別是自打小慧覺無意間知道季懷瑜就是天道命定的佛子,這份親近便一發不可收拾。
「唉~」眼要看天色將晚,小慧覺心知季師弟今日還是不會來了,幽幽望著天空,「佛祖啊~季師弟他怎麼還不入道啊?」
「小慧覺,你嗷什麼呢?紅塵里逍遙自在,誰沒事會想不開來這佛門苦修?」
小慧覺愣了愣,循聲望去,但見一窈窕身影於雲霧中拾階而上。
那人荊釵布裙,皎如清仙,嘴角還噙著幾分悠然自得的戲笑。
小慧覺揉了揉眼睛,頓時如臨大敵,這不就是害他師父修為盡失的那個邪祟嗎?
「你……你怎麼又來了?」小慧覺抱著掃帚抵禦在胸前。
「哼,小屁孩兒~」顧妙音抬手對著他腦門一彈指,「去,告訴你師父,顧妙音前來守諾。」
「哎喲~」小慧覺捂著被彈紅的腦門,連連後退幾步,略有防備地盯著她,「我才不去。你這邪祟快走,別又來禍害我師父。」
「慧覺!不可無禮!」
這時,寺廟內一個中年和尚走了出來,對著顧妙音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顧施主別來無恙?」
顧妙音笑了笑,「慧機師父,一年不見,你這代理住持的架勢越來越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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